长公主早早放手人寰,薛氏也在娘亲身后不久便过了门,端哥儿兄妹两个上一世的日子比之此生更是云泥之别。
吕仲之扭头道:“阿萌返来了?如何未曾有人报给我?”
吕仲之最不喜她满口死不死的,只皱眉道:“阿萌向来不爱与人不快,你定是招着她了。”
端哥儿笑着捏了捏mm白嫩嫩的脸道:“这不另有你这丫头记取哥哥。”
那先生也是个妙人的,听了端哥儿的话便欣然应允,本身也清算行装要到趁着这几日踏踏青,游历一番。
意姐儿鼓着腮帮子道:“哥哥快些处理了这生果冰糕罢,再不吃可化了。”这冰糕倒是从拿起子西洋下海的人里传返来的做法,他们常日吃得都是那冰块压碎了再淋上些鲜果酱汁子便可。这冰糕倒是拿牛乳和蜜糖做的,里头在放些新奇浓稠的果酱子,吃着倒是比本来的更有风味。
吕仲之有些不悦道:“这么晚了,她来做甚么?”
吃完冰糕,端哥儿又吃了两块乌黑的玫瑰方糕,一时觉着有mm真真儿是好。
端哥儿对她面色淡淡的,只道:“放在一边便是,辛苦荷表妹了。”
意姐儿一听笑容便有些顿住,还是点点头道:“是呢,她待我不敬,我天然要罚她。”
吕仲之有些心烦,只淡淡道:“你自家做出的事情何必问我?我倒是觉着阿萌做得没错。”
这般骇人的眼神,若不是她肚子里另有个孩子,王姨娘觉着吕仲之都能把她生吞活剥了。她吓得连哭闹都健忘了。
吕仲之听了倒觉着有些事理,这王氏来府里这两年,旁的不说,与那些亡妻留下的丫头婆子闹了不知多少回,瞧着大有些欠都雅。
话音刚落便闻声王姨娘娇滴滴的声声响起:“表哥,你同大姐儿谈得如何了?她怕是不太好说话,叫你受累了罢。”
意姐儿瞧着他便笑:“爹爹!女儿还当你忙着,便未曾叨扰。”说罢又下榻对他一礼。
她瞧见端哥儿和意姐儿正玩得高兴,不由有些难堪,只瞧着端哥儿道:“端表哥,我怕你累着,给你带吃食来了。”
吕仲之又问道:“你怎地把你王姨娘贬成贱籍了?但是真的?”
这王姨娘算是他的小表妹,她年幼时吕仲之还曾抱了她出去买糖葫芦红头巾,现在被他纳了作妾,天然不能作普通妾室待的。吕仲之想着续娶的正妻还未曾迎进门,天然甚少束缚她,因着亲缘干系常日里还待她多有垂怜,才养出了王姨娘这幅娇娇的性子。
王姨娘有些怔怔地由着几个丫环扶了下去。
这般才明白,上辈子薛氏到底迟误了端哥儿多少。
意姐儿感喟一声,点头道:“女儿天然有分寸,她如何也是父敬爱重之人。”
意姐儿这内心天然是欢乐的,爹爹也是几年未见了,虽说她养在长公主身边甚么也不缺的,只当夜深人静时候,内心老是惦记的。
吕仲之皱眉道:“阿萌听话。你王姨娘虽则性子有些直,可也不是甚么坏心人,你可罚她些银钱也罢了,只她怀着身子,不好再悲伤费心了。”
意姐儿和端哥儿正吃着谈笑,便见荷姐儿也提着食笼袅袅而来。
意姐儿想了想,不筹办和吕仲之硬杠,只小声抽泣道:“王姨娘肚里的孩子非论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的弟妹,我怎会不珍惜?可女儿只怕王氏这般风格,将来如果生出的弟弟mm也跟着学了,可不是糟糕?如果罚她一罚,使她谦逊一些倒也是功德儿。”
这下大姐儿一来,便贬成了贱籍,传闻昨晚又给老爷罚了禁足,这下便蹦跶不起来了,可见这嫡出的姐儿手腕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