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姐儿叹口气道:“他……他瞧着五大三粗的。同我想的又不一样了。”
长公主瞧着两个云里雾里的儿媳妇也不想多说,只表示本身累了,叫她们都下去。一旁的贺姑姑瞧了也直想点头,这二太太过么都好,这件事儿上如何胡涂了!这起子事儿只要公主愿查,那里有不晓得的?
这话不假,她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便恶心得紧,对出嫁这些事儿一丝一毫都不等候。
茉姐儿冲着意姐儿点点头道:“我今儿个找你只是说会子话的,倒没甚么大事儿。”说着又有些难堪,毕竟她畴前和意姐儿的干系也没有多好。
茉姐儿进了里间,打量一圈心道也没设想的那么好,不过就是小女儿家内室的模样,三件房里外都是通透的,当中隔开一道珠帘,一台打扮铜镜中间两盒嫁妆,中间挂着两幅画儿,窗台外边种着一丛深浓色彩的月季花儿,拔步床上的天青色丝帘子都紧紧挂着。大理石桌案上放着两方素绢,并一枚砚台,宣纸上另有小女儿家草草画着的两只玩耍的小猫儿。
意姐儿夹起一块桂花藕粉糕,咬到嘴里便软绵绵地化了,嘴里漫出丝丝清甜,又稠密地粘在嘴里粘得她说不出话儿来。
那头多氏称了病,却扎踏实实地忙起了女儿的嫁奁事儿。这嫁奁大多数都是茉姐儿自打出世了便预备起来的,多氏和秦正林也算好了,茉姐儿嫁的许家也没有嫡出儿子,将来两个小儿子娶的妯娌嫁奁也越不过她去,便是身份也不比她强!
纳彩、问名、纳吉都已颠末端,接下来便等着南边纳征的良辰谷旦。
意姐儿瞧着她似是有些忧心忡忡地:“大姐姐有甚么难处也可同我说说。”
这下便省下很多嫁奁,比方那几个铺子也好给瑶哥儿留着,至于庄子定是要给茉姐儿添一个的,甭管甚么庄子,大师夫人手里如果没一两个庄子,那岂不是叫人看轻!多氏一挥手便给茉姐儿添了京郊的小庄子,这些年收成也不灵光,整好儿他们这头也想着要脱手,给了女儿岂不是两端占便宜!
这日许家至公子亲身带着几样写了吉利话的礼品来了国公府,多氏瞧着一箱箱抬出去倒是不厚不薄的一份礼儿,她内心也松了一口气儿。就怕送的礼太厚了她们回礼的时候不免要出很多些,送得薄了在妯娌间也是没面子!这般瞧着许至公子越是瞧着越是喜好,除了人黑了点儿旁的都可略过不提!
意姐儿吃了玫瑰露便觉唇齿生香,对着茉姐儿笑出一对酒涡来道:“今儿个大姐夫但是来纳征的?我传闻他带了的东西可摆了半个院子那么多!”
贺姑姑掀了帘子出去对长公主恭敬道:“您瞧着这些给添妆如何样?”
茉姐儿笑了笑道:“我也是听了那么一句,也未曾亲身去瞧过。”
意姐儿也不好说些甚么,毕竟夫婿是自家求的,满不对劲也要等嫁了才晓得。好不好的,也只能看他有没有把她瞧到内心去,旁的又何为么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