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西游记 > 第14章 心猿归正 六贼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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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啊,你姓甚么?”猴霸道:“我姓孙。”三藏道:“我与你起个法名,却好呼喊。”猴霸道:“不劳师父盛情,我原有个法名,叫做孙悟空。”三藏欢乐道:“也正合我们的宗派。你这个模样,就象那小梵衲普通,我再与你起个花名,称为行者,好么?”悟空道:“好!好!好!”自此时又称为孙行者。那伯钦见孙行者一心清算要行,却回身对三藏唱个喏道:“长老,你幸其间收得个好徒,甚喜甚喜,此人公然去得。我却告回。”三藏躬身作礼相谢道:“多有拖步,感激不堪。回府多多请安令堂老夫人,令荆夫人,贫僧在府多扰,容回时踵谢。”伯钦回礼,遂此两下别离。

知之须会偶然诀,不染不滞为净业。

诗曰:

三藏见他意义,实有美意,端的象沙门中的人物,便叫:

今既入了沙门,如果还象当时行凶,一味伤生,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忒恶!忒恶!”本来这猴子平生受不得人气,他见三藏尽管绪绪叨叨,按不住心头火发道:“你既是这等,说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不必惩般绪咶恶我,我归去便了!”那三藏却未曾承诺,他就使一本性子,将身一纵,说一声“老孙去也!”三藏急昂首,早已不见,只闻得呼的一声,回东而去。撇得那长老孤孤零零,点头自叹,悲怨不已,道:“这厮!这等不受教诲!我但说他几句,他如何就无形无影的,径归去了?罢!罢!罢!也是我命里不该招门徒,进人丁!现在欲寻他无处寻,欲叫他叫不该,去来!去来!”恰是捐躯冒死归西去,莫倚旁人自主张。

法身佛,没模样,一颗圆光涵万象。

“你再念念看。”三藏端的又念,行者端的又痛,只教:“莫念!莫念!念动我就痛了!这是如何说?”三藏道:“你今番可听我教诲了?”行者道:“听教了!”“你再可无礼了?”行者道:“不敢了!”他口里固然承诺,心上还怀不善,把那针儿幌一幌,碗来粗细,望唐僧就欲动手,慌得长老口中又念了两三遍,这猴子颠仆在地,丢了铁棒,不能举手,只教:“师父!我晓得了!再莫念!再莫念!”三藏道:“你如何欺心,就敢打我?”行者道:“我未曾敢打,我问师父,你这法儿是谁教你的?”三藏道:“是适间一个老母传授我的。”行者大怒道:“不消讲了!这个老母,坐定是阿谁观世音!他如何那等害我!等我上南海打他去!”三藏道:

那马见了他,腰软蹄矬,战兢兢的立站不住。盖因那猴原是弼马温,在天上看养龙马的,有些法例,故此凡马见他惊骇。

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

表里灵光到处同,一佛国在一沙中。

毕竟这一去,前面又有甚话说,且听下回分化。

这行者,斯须间瞥见唐僧在路旁闷坐。他上前道:“师父!如何不走路?还在此做甚?”三藏昂首道:“你往那边去来?教我行又不敢行,动又不敢动,尽管在此等你。”行者道:“我往东洋大海老龙王家讨茶吃吃。”三藏道:“门徒啊,削发人不要扯谎。你离了我,没多一个时候,就说到龙王家吃茶?”行者笑道:“不瞒师父说,我会驾筋斗云,一个筋斗有十万八千里路,故此得即去即来。”三藏道:“我略略的言语重了些儿,你就怪我,使本性子丢了我去。象你这有本领的,讨得茶吃;象我这去不得的,尽管在此忍饿,你也过意不去呀!”行者道:“师父,你若饿了,我便去与你化些斋吃。”三藏道:“不消化斋。我那承担里,另有些干粮,是刘太保母亲送的,你去拿钵盂寻些水来,等我吃些儿走路罢。”行者去解开承担,在那包裹中间见有几个粗面烧饼,拿出来递与师父。又见那光艳艳的一领绵布直裰,一顶嵌金花帽,行者道:“这衣帽是东土带来的?”三藏就顺口儿承诺道:“是我小时穿戴的。这帽子若戴了,不消教经,就会念佛;这衣服若穿了,不消演礼,就会施礼。”行者道:“好师父,把与我穿戴了罢。”三藏道:“只怕是非不一,你若穿得,就穿了罢。”行者遂脱下旧白布直裰,将绵布直裰穿上,也就是比量着身材裁的普通,把帽儿戴上。三藏见他戴上帽子,就不吃干粮,却冷静的念那紧箍咒一遍。行者叫道:“头痛!头痛!”那师父不住的又念了几遍,把个行者痛得打滚,抓破了嵌金的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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