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西游记 > 第50章 情乱性从因爱欲 神昏心动遇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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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这般胆小,白日里盗窃我的衣服?”三藏滴泪告曰:“贫僧是东土大唐钦差往西天取经的,因腹中饥馁,着大门徒去化斋未回,未曾依得他的言语,误撞仙庭避风。不期我这两个门徒爱小,拿出这衣物,贫僧决不敢坏心,当教归还本处。他不听吾言,要穿此晤晤脊背,不猜中了大王机遇,把贫僧拿来。万望慈悯,留我残生,求取真经,永注大王恩典,回东土千古鼓吹也!”

径至山坡平处,按下云头,早已不见唐僧,不知何往,棍划的圈子还在,只是人马都不见了。回看那楼台处所,亦俱无矣,惟见山根怪石。行者心惊道:“不消说了!他们定是遭那毒手也!”

孙大圣上前道:“你孙外公在这里也!快早还我师父,两无毁伤!若道半个不字,我教你死无葬身之地!”那魔喝道:“我把你这个大胆泼猴精!你有些甚么手腕,敢出这般大言!”行者道:“你这泼物,是也未曾见我老孙的手腕!”那妖魔道:“你师父盗窃我的衣服,实是我拿住了,现在待要蒸吃。你是个甚么豪杰,就敢上我的门来取讨!”行者道:“我师父乃忠良朴重之僧,岂有偷你甚么妖物之理?”妖魔道:“我在山路边点化一座仙庄,你师父潜入内里,敬爱情欲,将我三领纳锦绵装背心儿偷穿在身,只要赃证,故此我才拿他。你今果有手腕,即与我比势,倘使三合敌得我,饶了你师之命;如敌不过我,教你一起归阴!”

白痴道:“我晓得,自从归正禅门,这一贯也学了些礼数,不比那村莽之夫也。”

那老者道:“这和尚胡说了。你师父在通衢上等你化斋,似这千里之遥,就会走路,也须得六七日,走归去又要六七日,却不饿坏他也?”行者笑道:“不瞒老施主说,我才然离了师父,还不上一盏热茶之时,却就走到此处。现在化了斋,还要趁去作午斋哩。”老者见说,心中惊骇道:“这和尚是鬼!是鬼!”急抽身往里就走。行者一把扯住道:“施主那边去?有斋快化些儿。”老者道:“不便利!不便利!别转一家儿罢!”行者道:“你这施主,好不会事!你说我离此有千里之遥,若再转一家,却不又有千里?

师徒四众,冒雪冲寒,战澌澌,行过那顶峰峻岭,远瞥见山凹中有楼台矗立,房舍清幽。唐僧顿时欣然道:“门徒啊,这一日又饥又寒,幸得那山凹里有楼台房舍,断乎是庄户人家,庵观寺院,且去化些斋饭,吃了再走。”行者闻言,急睁睛看,只见那壁厢凶云模糊,恶气纷繁,回顾对唐僧道:“师父,那厢不是好处。”三藏道:“见有楼台亭宇,如何不是好处?”行者笑道:“师父啊,你那边晓得?西方路上多有妖怪邪魔,善能点化庄宅,不拘甚么楼台房舍,馆阁亭宇,俱能指化了哄人。你晓得龙生九种,内有一种名‘蜃’,蜃气放出,就如楼阁浅池。若遇大江昏倒,蜃现此势,倘有鸟鹊高涨,定来歇翅,那怕你上万论千,尽被他一气吞之。此意害人最重,那壁厢气色凶暴,断不成入。”

“好妖精!好妖精!公然是一个偷丹的魔头!”二人又斗了一二十合。那魔王把枪尖点地,喝令小妖齐来。那些泼怪,一个个拿刀弄杖,执剑轮枪,把个孙大圣围在中间。行者公开不惧,只叫:“来得好!来得好!正合吾意!”使一条金箍棒,前迎后架,东挡西除,那伙群妖,莫想肯退。行者忍不住烦躁,把金箍棒丢将起去,喝声“变!”即变作千百条铁棒,好便似飞蛇走蟒,盈空里乱落下来。那伙妖精见了,一个个魄散魂飞,捧首缩颈,尽往洞中逃命。老魔王唏唏嘲笑道:“那猴不要无礼!看手腕!”即忙袖中取出一个亮灼灼白森森的圈子来,望空抛起,叫声“着!”唿喇一下,把金箍棒收做一条,套将去了。弄得孙大圣赤手空拳,翻筋斗逃了性命。那妖魔得胜回归洞,行者昏黄失主张,这恰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性乱情昏错认家。可爱法身无坐位,当时行动动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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