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道:“这和尚是我与你的外甥。半子陈光蕊被贼谋死,殷温娇被贼侵犯为妻。”
刘洪道:“观众?凭甚么我是观众?凭甚么都是你们说了算?说我是好官我就是好官,说我是反派我就是十恶不赦?”
唐玄生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放生的鲤鱼不是凡品,他救了陈光蕊在河底的洞天福地报恩,只不知为何不救妻儿?”
丞相道:“夫人休得烦恼,来朝奏知主上,亲身统兵,定要与半子报仇。”
丞相亦进衙安慰。殷温娇道:“我闻妇人从一而终。痛夫已被贼人所杀,岂可面颜从贼?止因遗腹在身,只得忍耻偷生。今幸儿已长大,又见老父提兵报仇,为女儿者,有何脸孔相见!唯有一死以报丈夫耳!”
唐玄生拿出香环和手札递给宰相。丞相拆开,重新读罢,放声痛哭。
刘洪道:“我做这十八年知州,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是你能够不晓得,我身边的这些部属只怕是恨死我了,呵呵,因为我挡了他们的发财路。本觉得我是个好人,但你做了官你才晓得,之前的刘洪的确就是大善人!宰相抓了我,这些百姓只怕立即就忘了是谁给了他们十八年的幸运糊口,掉过甚扔鸡蛋鄙弃。是不是很讽刺?长安那一名,杀兄霸嫂逼父,倒真是好唐王!”
刘洪俄然嘲笑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