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错怪为师了,”老君掩嘴干咳了几声道,“将你被贬猪胎乃是为避人耳目,至于那两个孽障,并非为师教唆,而是与你早有树敌,这才擅自下界寻仇,何况为师已将二者打入渊牢思过,也算为你出气了。”
玉帝与众仙卿见老君怒颜而去,顿时慌了神,特别是玉帝,身子瘫倚在金阙御座之上,心中已然凉了半截。
泰初元灵三族虽早已藏匿,不问世事,但厥后嗣,洪荒蛮族倒是好战族群,未免唇亡齿寒,又岂会袖手旁观?
“不然为师怎会让你半路转入佛门,只是你要牢记,万不成将此事泄漏分毫。”老君慎重的叮咛道。
“菩萨说,有一人若重返天庭,不成应允,”天蓬疏忽老君的怒意,气定神闲的说道。
待老君将这段少有人知的汗青道了一遍后,使者的神采已是一片乌青,赶紧跪倒,抱住老君的大腿道,“师父,您老不是说带着徒儿长生不死么?可不能诓我啊!”
玉帝见众仙卿再无一人敢言,心中更加举棋不定,不由望向一旁的西王母,后者立即会心道,“太上老君不无事理,但战事一起,必将生灵涂炭,此番牵涉极大,只怕那西方佛酒徒之意不在酒吧,”西王母见老君的面有非常,但并未停顿,持续说道,“西方佛愿弃世庭统帅亦可,但一统神州,还须从长计议。”
老君持续说道,“何况……佛本是道,如来亦是吾师鸿钧弟子,现在甘心居于天庭之下,有何不成,汝言真乃陋劣至极!”
“真的?”天蓬眸子瞪得溜圆,立马转悲为喜。
须知,天上一天,地上但是一年,取经虽经历一十四个寒暑,但对于众神仙而言,不过是打个盹的工夫,天庭虽早就推测如来动机不纯,但未曾想所图竟如此之大,这清楚是想拖天庭下水,一起淹死!
敢问全部天庭,哪路神仙不怕太上老君,毕竟是玄门的祖师,鸿钧的弟子,但西王母可不怕,她本来就是洪荒天赋之体,与三清理是平辈,当初鸿钧老祖在三十六天外紫霄宫传道时,她也曾去过。
金阙龙椅之上,玉皇大帝望着面前文武百官,面沉似水,苦衷重重,昔日的严肃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倒是一副摆布难堪之相。
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是能看清这此中的短长,妖族圣地经无数会元的养精蓄锐,已堆积妖、魔、鬼、怪、精,达百族之众,雄踞妖魔亿万之数,何况妖族的身后更有元灵为之背景。
“何人?”
“哼!”太上老君那里还看不透这些人的心机,冷哼一声,凌霄宝殿顿时颤了三颤,而后拂袖而去,临走前还不忘扔下一句狠话,“勿谓言之不预也!”
只不过三清占了个盘古正宗,被鸿钧收为了入门弟子,而接引、准提、女娲则收为了记名弟子,这才前后成圣。
西王母虽未成圣,但也是半步贤人,而面前这位不过是三清的化身罢了,若单打独斗,倒是涓滴不惧这太上老君。
“西方佛如此做法,可将天庭放在眼中,的确岂有此理!”托塔天王李靖怒眉如剑,语气倒是毫不包涵面,“陛下,依臣鄙意,当与西方佛抛清短长。”
“为师尚且本身难保,”老君道。
……
天蓬是真怕了,当初在油锅前等着下锅都未曾如此怕过,现在是如何也绷不住了,赶紧大喊师父拯救!
“既然为掩人耳目,菩萨为何会向你这老道几次三番借人?”使者问道,若非菩萨借人,那二孺子怎会得知,他又如何平白遭难。
天蓬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道,“菩萨另有一事让徒儿捎信给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