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只要增加修为才气证道,修为是手腕,不是目标,证道靠的是心,而不是看功力多少。”
少女的兄长走过来,递给他一块牌子,道:“你拿着这块牌去镇上的虎门镖局,他们会护送你到九华皇苑。”
小乞丐并不似其他三人,边幅平平,也无甚么神通本领,但在他紧紧握住的双手中,却有一块独特的玉石,这枚小小的玉石光彩涌动,细看之下,圆润的珠子内里仿佛有团赤红火焰在不断的燃烧,而光亮如玉的大要却又时不时的出现一层湛蓝色光彩,好像大海波澜。
“这小乞丐如那边理?”女修士问。
乞丐少年目视两人的身影垂垂消逝,眼中透露入迷驰的神采,双手不自主的捏紧手中的铁牌和玉珠……
男修士语气果断道:“若放过此物,我俩百年后不过一堆白骨,难逃身故道消的了局,可一旦有了此物,说不定就能以此为要求,插手九华皇苑,今后大道可期。”
“你甚么意义?”
落日下,乌云影。正州郊野的一片苍翠竹林,余晖从竹林的叶片枝杆中洒下了千丝万缕的赤线,冷风吹过,收回“沙沙”的响声。常日里畅舒民气的风景,此时却只要冰冷的凉意,以及一触即发的严峻氛围。
少年点头感喟:“世人愚笨,难破迷障,大道就在这须生常谈当中,却恰好视若累坠。不过老者久经油滑,已消初心,身陷泥沼当中,既不自求又质疑别人救济,可悲可叹。”
就在三人暴露不怀美意的目光,即将脱手杀人灭口时,一股宏亮的声音从林子深处穿来。
少女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问:“莫非哥哥也会为利所惑?”
达成和谈的三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倒是对这抗议理也不睬。
面对这类精确非常的答复,乞丐少年一时呆住了,不知该如何辩驳。他童年遭难,历尽艰苦,受尽旁人冷眼,倒是早早落空了无垢之心,染上了奸商情面。
两人大惊,没想到对方会抛下老者,先向他俩脱手,仓猝驱动法诀,批示护体剑光攻敌。
“当然,如果这枚玉珠能令天下承平,社会大同,万世无争,吾也要厚颜蒙心失庄严,夺上一夺。”
背对夕阳的是一名鹰鼻细眼的白发老者,偏瘦身材,全部身躯藏匿在乌黑雾气环绕的法袍当中,一只干枯的手握着一柄衰老古朴的青铜短杖。与他对峙的,是身穿银丝锦边红色道袍的一对男女,一红一白两道剑光在身材四周不断缭绕。而夹在这三人中间的,倒是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乞丐。
少女掩嘴笑道:“哥哥的欲望,贤人也没法替你实现。”
“想不到堂堂的阴极宗宗主,竟然沦落到抢一名山野孩童的境地,真是令人扼腕感喟。”说话的是持红色剑光的男人。
这里老者的修为最高,他尽力装出未受伤的模样,阴沉森道:“小子,劝你少管闲事,乖乖让老夫下道禁制,留你一条小命。不然,你觉得在我方三人手中能活命吗?”
“哈,无何如,证明老天也要我做个好人。”
这时老者笑了起来,然后又道:“现在你我谁也别想吃这份独食,乃至如果我们再大动兵戈,引来别人重视,这太和玉珠是想也休想了,既是如此,不如你我各退一步。”
只见少女怀中飞出一道符箓,顷刻间光芒高文,哄动浑浑六合之力,一股难以设想的威能压下来,老者连抵挡都做不到,一打仗就被压趴在地上,四肢伏地,好似被压扁的蛤蟆普通。
“哦,你当真觉得我杀不了你们两个吗?哼,不入流的散修,老夫就算有伤在身,拼着十年功力不要,也一定不能清算掉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