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鼓响，通惠河俄然逆流。林清芷金线缠住浮尸拽登陆，尸身背后的烙印还带着焦香：“是通州漕帮的运盐工！客岁腊月报称出错落水的三十六人……”她俄然撬开尸身牙关，舌根下压着的玉珏刻着光禄寺祭器编号。
俄然一声唿哨，流民中冲出个蓬头冲弱，将染血的布卷塞入凌风怀中。布卷展开是幅"万民请愿书"，血字边沿却泛着诡异的靛蓝。林清芷蘸取米汤轻拭，墨迹褪去后显出新河道图："这不是血，是辽东矿场的辰砂混着汞毒——你们在仿工部的银脉图？"
“清芷看这里！”凌风剑劈开浮肿的腹腔，腐臭的脏器间缠着金线，线头拴着的铜钥匙泛着尸毒幽光。钥匙插入河岸石碑锁孔，霹雷声里裂开的碑身暴露铁箱——箱内整整齐齐码着带齿痕的银锭，咬痕与三年前暴毙的户部郎中齿模完整符合！
"清芷看这里！"凌风剑劈开浮肿的腹腔，腐臭的脏器间缠着金线，线头拴着的铜钥匙泛着尸毒幽光。钥匙插入河岸石碑锁孔，霹雷声里裂开的碑身暴露铁箱——箱内整整齐齐码着带齿痕的银锭，咬痕与三年前暴毙的户部郎中齿模完整符合！
剑光掠过，芦苇丛中窜出的信鸽坠入污流。绑在鸽腿的密函浸水显形，鲜明盖着新任内阁首辅的私章——正印在二十年前银脉案的准奏栏上！
官船在暗河中狠恶颠簸，凌风剑锋抵住漕运总督咽喉的顷刻，船面俄然裂开蛛网般的裂缝。林清芷广袖卷住桅杆，金簪刺入船板裂缝一撬，鎏金的夹层中竟排泄黏稠的银浆——每一滴落地即凝成带倒刺的蛊虫！
暗处飞来弩箭，林清芷旋身以算盘格挡，铜珠击碎箭杆，中空的箭身飘落鱼鳞契。凌风踏着粥棚立柱跃起，剑光扫过芦苇丛，惊出的黑影怀揣账册跃入臭水沟——册页浸湿的顷刻，墨迹竟显出新任户部侍郎的八字批红！
“该换戏台了。”凌风望着逆流漂下的血书嘲笑，“等那位‘爱民如子’的巡抚发明，他亲笔签发的赈灾令，早被工部改成炼银批文时……”
半夜，破庙残垣下燃起篝火。林清芷将人皮覆在《河防通议》上，火光穿透肌肤纹理，在空中投出微缩的银库图："看这膻中穴位置——恰是九鼎噬银案的藏银地窖！"
"追！"凌风劈手夺过账册，指尖触及的皮质封面俄然腾起青烟。林清芷广袖卷来淤泥灭火，焦糊处暴露半幅刺青人皮——纹样竟与工部密库的构造锁芯分毫不差！
“借命改运的邪术！”林清芷扯开童尸衣衿，内衬绣着的符咒遇光泛红，“用六部要员的八字镇住银脉反噬，司礼监倒是会算计！”她俄然甩出袖中铜钱，钱雨击碎船舱壁灯，火光摇摆处暴露铸铁暗门——门环上挂着的竟是三年前皇陵失窃的青铜编钟！
总督俄然咬碎后槽牙，毒血喷向凌风面门：“银脉既醒，你们拦不住……”话音未落，林清芷的铜钱已嵌入他下颌枢纽。凌风趁机挑开其蟒袍，心口腐败处钻出的银蚕竟缠着半截金线——线头系着的玉坠刻着司礼监密文！
浊浪淹没官船残骸，凌风剑尖挑起漂流的密信。信纸被尸毒渗入的顷刻，显出新任内阁首辅的私章——正印在二十年前银脉案的准奏朱批上！
通州灾黎营的炊烟混着腐臭味飘向天涯，凌风踩过泥泞中的半截草鞋，鞋底黏着的纸屑泛着暗红。林清芷广袖一拂，三丈外的粥棚立柱上鲜明显出抓痕——指甲缝里嵌着的金箔碎屑，在落日下泛着户部银库特有的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