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恰好竹寨的村老来敬酒,秦孤桐赶紧站起。听着听不懂的嘉奖,秦孤桐连饮下三碗酒。等她落座,洛伊已经不知跑去哪。
秦孤桐点点头,穿上鞋起家洗漱。
“别瞎扯,瞧见腰前面那把刀没?”
秦孤桐见他剑招式,倒是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一动,抽刀出鞘。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打的围观世人目炫狼籍,提心吊胆。
“对!翁家。”秦孤桐击掌而笑,侃侃阐发,“十有*,翁家找人假毛太和宗门人,四周惹是生非。废弛太和宗的名誉,好以此为借口打击太和城。”
林中南行二十余里,过山涧,越石梁,气候渐暖。
洛伊推开门,萧清浅扶着秦孤桐走出来,侧头道:“不送。”
他们一走,竹寨山民齐声高呼。簇拥着秦孤桐,好似驱逐班师返来的豪杰普通。
“你们堵着也没用,活着把人交出来,死了把尸身抬出来!”
地额额老当益壮,健步如飞。沿着坑洼不平的石板路连走带跑,竹篓里的草药都颠落在地。
一夜无话,还未到天明,秦孤桐就让人给吵醒。
秦孤桐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寨子里如同过节,张灯结彩,杀猪宰羊。地额额家前的空位堆起火堆,不知谁带头吹起咚咚喹,跟着便有人伐鼓鸣钲。
秦孤桐岂会畏他,抬手握住横刀。
洛伊只觉这仙女普通的姐姐,必然非常短长。虽没见她脱手,但本身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他赶紧胡乱点点头,低着脑袋快步分开。
洛伊晃晃手,担忧道:“阿姐,你醉了,我送你们回房。”
但是一眼能够看出,现在两方权势对峙中。一边头缠黑布是竹寨的村民,一边穿戴打扮似汉人。两边旗号光鲜,皆是青壮,扛着锄头钉耙,兵戈一触即发。
秦孤桐本有苦衷,现在看着山民们光辉的笑容,心中也放下忧愁。她拿起陶琬,与洛伊碰了一下碗,一口饮尽,笑道:“小孩子少喝些。”
在林中小歇一晚,第二日地额额又采了两三株草药,便带着秦孤桐和萧清浅两人下山。
萧清肤见她双颊胭红,心知她已醉酒。也不管满座人,扶着她站起,口中回应道:“此是摆手舞中的酒会舞,方才的是军前舞。”
他一走,跟着他来的人皆是错愕无措,避瘟神一样绕开秦孤桐,乌压压的鸟散而去。
连续四五十招,秦孤桐心道差未几了。刀尖一挑,划过周绍成袖口。她立即收到入鞘,拱手道:“承让。”
此言一出,汉村竹寨两边都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