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敏拉了细雨向后院走去,一面走一面说:“你可另有甚么主张没有了。”
“我看那货郎家才是行到死路上了。”
细雨就赞那王氏有志气。
“你们两个在吵些甚么?”五嫂的声音俄然在背后响起。
王婆子点头:“太太,您是不晓得,她对本身的孩儿甚是宠嬖。竟是被宠得不晓得天高地厚,一点儿也不肯帮她。她那儿子也有八九岁大了,竟然帮着父亲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您听听这那里是亲儿子对娘说的话。她也是到了死路,不然不能求到我们家里来。”
细雨点头:“这世事当然艰巨,却也不是一点活路也没有,只看她能不能狠下心来。”
又过了几日,那货郎就娶了那孀妇进了门,也不过月余,就传闻那儿子被打得惨了。偏那后娘总能捉到他的错处,不是言语不敬就是性子恶劣,也不本身脱手,只寻那货郎经验他。
细雨只得转头,听五嫂问道:“如何会如许,她不是还生了一个儿子吗?这如果休了老婆,孩子可如何办那。”
一会儿那王婆子返来讲:“已经将那妇人赶走了。又叮咛了门房谨慎些,看模样是奔着县衙去了。”
细雨和钟敏都没有猜对。
细雨哼了一声道:“如何没有,干脆就让那货郎纳了妾。今后让那小妾侍营私婆,她跟着货郎出去卖货好了。”
二哥几个厥后还是又去林子里打了几次猎,到底弄来了细雨要的狐狸皮。
细雨就说那货郎家才是死路一条呢。
那妇人听了这话也感觉有些事理,不由得又转头看了看五嫂。
钟敏听了不由嘲笑道:“她这般被休弃了,那里还能嫁甚么好人家。”
五嫂赶紧点头:“我不过是个内宅妇人如何能给你公道,你还是找县老爷去吧。”
五哥叹了口气,抚着下巴推委道:“大嫂还是去找县老爷的好,我不过是个书办,断不敢管这些事情。就算我管了,你那相公也一定肯听我的。如果老爷晓得了,判我个多管闲事,革了我书办一职,我一家长幼吃甚么。”
钟敏听了大窘,赶紧指了指内里,细雨这才嬉笑着扭过甚去。
“就不怕那妾害了本身的孩子?”
那陪着过来的婆子是薛公子本身的贴身仆妇,也非常客气恭谨,必然要亲身给老夏婆子和小夏婆子存候:“我们少爷叮咛的,必然要给两位太太存候。”
钟敏听了只悄悄哼了一声。
“我看那妇人就是行到死路了。”
又过了两个月,那王氏带着嫁奁也嫁了,虽是不甚甘心,但是也没有体例。总不能一向赖在娘家,此次倒是嫁了个鳏夫,也有几亩薄田。因着父母双亡,邻里就传他命硬克父母、克妻儿。那王氏也没甚么可挑的,这个好歹人还是不错。如果就这么把本身克死了也是命,与她也算是摆脱了,就这么着嫁畴昔了。
中间的小院还修了个小小的园子。五嫂又添了很多四时花草、树木,倒也精美雅趣。如果五哥夏季摆酒菜,多在此处。
那妇人听了,一面抽泣一面说:“我只想讨个公道,又不想我家男人被县老爷抓去打板子。”
就听那王婆子答道:“可不就是这话儿,唉。那货郎成日家在内里卖货,家里都交给这个媳妇。她常日在街坊里也是好强无能的一个,哪成想那货郎在内里与个孀妇勾搭上了。”
王婆子也点头说:“可不是这个话呢。”
细雨一喊,那妇人就跪在地上嚎叫着:“女人都让我说话了,你莫要再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