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听了赶紧站到五哥前面,猎奇地打量着妇人。却见她二十7、八岁的模样,穿着服饰都甚为朴实,穿了件靛青的褂子,只在两耳上带了个银耳环。只是此时衣服、头发都被扯得不像模样。那王婆子也不睬她,还死死拉着她的胳膊,等着五哥、五嫂子发话好将她撵出去。
那妇人听了这话也感觉有些事理,不由得又转头看了看五嫂。
细雨和钟敏都没有猜对。
五嫂见了摇了点头,忙让人将饭菜热了,几小我也不抉剔就这么姑息着吃了。
她又是个能说会道的,将夏家的几个哥儿夸得人中龙凤普通:“向来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好孩子,各个都这么出类拔萃,又孝敬,又知礼,两位都是有福分的人呢。”
五哥听了也点头,又调侃五嫂子说:“依我看呀,你们竟是比那县城里的捕头还要短长,听听,就这么三言两语的,竟是将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我还是到县衙走一趟吧。”
细雨听得眼睛大大的,赶紧转头看钟敏。钟敏也吃了一惊,只是她自幼和父亲走南闯北,倒也不感觉如许的事情细雨听不得。细雨就跟钟敏咕哝道:“如许的事情找我五哥哥做甚么,要找那臭男人的爹娘才成。”
细雨点头:“这世事当然艰巨,却也不是一点活路也没有,只看她能不能狠下心来。”
五哥叹了口气,抚着下巴推委道:“大嫂还是去找县老爷的好,我不过是个书办,断不敢管这些事情。就算我管了,你那相公也一定肯听我的。如果老爷晓得了,判我个多管闲事,革了我书办一职,我一家长幼吃甚么。”
钟敏听了不由嘲笑道:“她这般被休弃了,那里还能嫁甚么好人家。”
细雨只得转头,听五嫂问道:“如何会如许,她不是还生了一个儿子吗?这如果休了老婆,孩子可如何办那。”
那妇人听了,一面抽泣一面说:“我只想讨个公道,又不想我家男人被县老爷抓去打板子。”
钟敏就说那王氏只要死路一条了。
因为五哥家里主子少,常日多在五嫂房中摆饭。细雨来了以后嫌房里气闷,刚好此时秋高气爽,就经常将饭摆在小院子里。
“就不怕那妾害了本身的孩子?”
五嫂见了忙让钟敏将细雨带到前面去。
“那就合离好了,我看她是个肯干的,虽说年纪大了,如果能接收经验,今后再嫁了人,必定比这货郎家过得好。”
五哥点头,此时天气已晚,也不晓得县老爷会不会升堂。想想还是去看看为好,五嫂忙拉住他,冲王婆子呶了呶嘴问道:“看着那妇人像是后街货郎家的,可晓得发了甚么事情,竟闹成这个模样?”
又过了两个月,那王氏带着嫁奁也嫁了,虽是不甚甘心,但是也没有体例。总不能一向赖在娘家,此次倒是嫁了个鳏夫,也有几亩薄田。因着父母双亡,邻里就传他命硬克父母、克妻儿。那王氏也没甚么可挑的,这个好歹人还是不错。如果就这么把本身克死了也是命,与她也算是摆脱了,就这么着嫁畴昔了。
那王婆子接着说:“她平日里跟公婆也处不来,实在也不是好人,就是太凶暴要强。男人又不在身边,家里有些事她一个妇人又做不了,不免有些怨懑,嘴上就不大好。我们在内里经常听到她公婆抱怨,这回出来如许的事情,她公婆天然不肯意帮她。”
王婆子点头:“太太,您是不晓得,她对本身的孩儿甚是宠嬖。竟是被宠得不晓得天高地厚,一点儿也不肯帮她。她那儿子也有八九岁大了,竟然帮着父亲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您听听这那里是亲儿子对娘说的话。她也是到了死路,不然不能求到我们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