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龙打量半晌凌飞云上献的老旧舆图,复又指着桌上沙盘,开端排兵布阵,“郭氏先祖镇守襄阳,历朝历代皆是稳如盘石,或是抵抗外族入侵或是内哄纷争,既能号称天下第一城池又岂是等闲,昔年纪十万外族雄师尚且不能攻破城池,现在黄延之流的知名野将手提戋戋十万叛军,亦想破我金汤之城。”
凌飞云持续道:“黄延手提十万甲兵,分两路雄师,一起水军三万人,直奔我军洞庭水寨大营,一起马队枪兵五万雄师,直奔我襄阳城池而来,余下两万中军保护押送粮草后继,七今后将直奔襄阳各路而来。”
郭金龙早已抬手扶住了凌飞云,笑着道:“世上那里有甚么神机奇谋,不过是多养些标兵多读些兵法罢了,贤弟勿要自责,自古豪杰难过美人关,此番运营失利贤弟勿揽责过火,我军中出了特工也是一由。”
郭金龙扶起了凌飞云,转而双目逡巡了议事厅内余下众将,“飞云,你把此次汇集的军情尽数说与众将,诸位今晚便与本将一起参议伐逆大计。”众将皆诺。
郭金龙抬头开朗大笑:“贤弟休得瞒我,周明这厮虽有些本领,若论智谋技艺皆不及贤弟十之一二,更遑论涉江而逃之说,恐是着了情天恨海的道儿,偶然恋战罢了。”
凌飞云三人并未立在阶下禀告求见,排闼而入立在堂前抱拳上禀:“将军,末将来迟!”凌飞云三人固然低头上禀却并未下跪。原是这三人并非行伍出身,原是一湖两郡的江湖义士,因郭金龙施恩以后,为图报恩故而效力郭金龙帐下,然并不效宦海礼节,十年来,郭金龙并不见怪反愈礼重三分。
襄阳城四方格式,分东西南北四门,将军府坐落在城中要地,统辖四门传令皆至。郭金龙虽官拜二品大员,却不是个豪侈之人,因家风松散向来不重场面。然这将军府倒是朝廷敕令兴建,可谓极尽豪华,红墙碧瓦,大理石阶,五人环绕青石玉柱,上雕异兽下浮祥云。郭金龙内心虽非常不喜,然却不敢公开违令朝廷行背叛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