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小钟想起今晚摆摊时见过这张脸，他防备道：“你要干吗？”
李大水边幅堂堂，生得昂藏七尺，浓眉大眼，印堂处一道深深的竖纹，端的一副刚正不阿的面相，就连那身经常被长安百姓讽刺像个番役的武侯礼服，他都能穿出一种挺拔的感受来，像一棵矗立的杨树。
几个武侯俄然噗嗤一下放声大笑。“别说我们没提示你啊，下次你再去百媚千娇阁门口混闹，一哥必然抓你把统统法典都背一遍。”
“削双耳！？”小钟半信半疑，滑头的检察李大水神采。
“谁、谁是坑蒙诱骗的小地痞，我但是有山头的！我师父乃是一神仙样的人物，我卖的灵符可不纯蒙人，我也是有一些道行和神通的！传闻平康坊里闹妖，我但是来捉妖的！”小钟顿时不依。
李大水肃目：“帮闲？”
小钟有些对劲。“你不早说。”
“你……”
老者知他脾气，故而道：“相国府里出事了，我们接到告诉，畴昔帮闲。”
“不能。”
小钟头大道：“大哥，能不能筹议一下……”
这边李大水也是汗透重衣，内心早在迷惑，如何这个瘦子竟如此能跑。听小钟认输，他点点头道：“好，那就诚恳跟我去武侯铺接管惩罚。”
李大水一向追了小钟几条街，从南曲追到北曲，又从北曲追回南曲。
张果点头。
“那能不能变通一下？”
“律以正刑科罪，令以设范立制，格以禁违止邪，式以轨物程式……”
小钟道：“皮肉之苦就皮肉之苦，只要不削双耳，打我多少板子都行，管饭就行。”
张果想了想，拿出带有御城守标记的荷包。“这个标记，你可见过？”
本来小钟是算好了，彻夜不是李大水当值，以是才胆敢在百媚千娇阁中间呼喊的那么努力，谁晓得李大水明天恰好跟人换了班，他屡教不改，一下子撞枪口上。
李大水追着小钟，喊他站住，小钟闻言跑的更快了，也难为他长得又高又胖，扛着竹竿承担，还能跑那样快。
不管是《刑法志》还是《唐六典》，每一个都几十卷，上百条，李大水一次虽不要责备数背诵出来，只背所犯之错范围内的法规，但也充足令人死去活来，再背一次，足可一魂升天。
李大水肃眉肃眼，语气峻厉当真。自从小钟到百媚千娇阁摆摊起，两人就较上劲了，前几次小钟仰仗着卖惨装不幸，博取了李大水的怜悯，抓了今后也没惩罚就让他走了，谁知这厮屡教不改，还恰好就跟百媚千娇阁过不去。
张果察看了面前这男人一个早晨，发明他非常活络，并且很有急智，便允了，带着他一起前去相国府。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