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淡淡道:“吾紫阳勾搭潘乘年,企图弃下这个天下,单独飞升,我岂能让他们快意。镇妖塔下,有跟随我的部下,鬼门渊下,有老弱病残的族人,我助你飞升,你把他们带返来的处所,如何?”
“江山元气锁有阴锁阳锁之分,镇妖塔中去了阳锁,阴锁犹在。阳锁交给潘乘年……”阮青考虑很久,续道,“十有八/九是为了表示诚意,果断其对于碧梧岛妖凤之心。”
魏十七谨慎翼翼道:“还没有。”
“他说过是甚么事吗?”
“……为甚么要奉告我这些?”
魏十七回想紫阳道人的各种,心中信了七八分,但另有一事不明,问道:“为何要多此一举,拉拢太一宗参与此事?”
魏十七心中一紧,认识到不知从何时起,紫阳道人与潘乘年已暗中联手,太一宗千里奔袭赤霞谷,昆仑派太一宗对峙空竹山苍龙洞,紫阳道人乾坤专断,用江山元气锁和月华轮转镜互换一干昆仑弟子,竟然是一场戏码,只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江山元气锁顺利交与潘乘年。
“银河倒悬,九州陆沉,这是毁天灭地的惨祸,无一人可幸免,若大家都晓得这方六合有崩溃之虞,天下必将大乱,民气一散,季世也就提早来临了。通天阵逆转乾坤,伤及这个天下的本源,大难无可躲避,晓得这个奥妙的人未几,谁都心照不宣,守口如瓶。”
魏十七吃了一惊,下认识道:“炼化江山元气锁?江山元气锁不是换给太一宗潘乘年了吗?”
“擒下妖凤,稳固六合,本是光亮正大之事,又何必瞒着人暗中运营?”
魏十七记起那些末日来临的电影,幸存者的猖獗和狰狞,在真正的毁灭到来之前,人类已先行毁灭了本身。他感觉紫阳道人见地卓绝,悲天悯人,对民气的掌控详确入微。
统御群妖入侵鬼门渊,凭一己之力杀出通天阵,浪迹天涯数万载,与岳朔相识相知,尝尽凡人的悲欢聚散,决然舍弃肉身,投入镇妖塔,将这个天下从崩溃的边沿拉返来,发挥莫大神通,缔造一个介于虚妄与实在之间的小天下,为忠心耿耿跟随她的部下消去炼魂之苦。
“吾紫阳假托阿阮之手,煞费苦心种植你,可知所为何事?”她仿佛想起了甚么,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阮青沉默了半晌,道:“洗练飞剑,成绩神通,磨炼妖元,若我所料不差,他想要你炼化江山元气锁。”
“江山元气锁本是我天狐族的珍宝,待你将体内真元尽数转化为妖元,便可动手祭炼阴锁。阳锁在潘乘年手中,想必另有祭炼之人。待到炼化了阴锁,吾紫阳会遣你前去碧梧岛,阴阳二锁合一,礼服妖凤,投入镇妖塔中,抽取妖元,稳固六合,多争夺一些时候。”
魏十七骇然心惊,他千万没想到,飞升并非重生,而是灭亡的开端!
“妖凤穆胧一飞冲天,抟扶摇而上九万里,单凭江山元气锁还不敷,必须有太一宗的雷火劫云互助,才气停止妖凤远飏。潘乘年多么夺目,不拿出阳锁,和盘托出运营,如何能压服他。”
“是。”魏十七重视到她用了“企图”二字。
阮青移步踏入草庐,昂首望着墙上的画像,久久没有开口。活了数万年的大妖,对工夫的流逝毫无感受,更何况是在镇妖塔下,尺璧非宝,寸晷是竞,这是句大笑话。
“呃,有过数面之缘。”魏十七垂垂风俗了她言谈的气势,跳脱,自顾自,想到那里说到那里,说到那里算那里,阮静与她亦有几分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