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是一场打赌,想赢,就要输得起,何况他信赖腐败身为掌门的贴身道童,没来由会害他。魏十七不再踌躇,将息壤丢入口中,直着脖子,囫囵吞下肚去。
直到月上中天,星光熠熠,他才读完最后一则,带着几分不舍和难过,将玉简收起。没有任何一段笔墨提到“息壤”,这让他有些绝望。
魏十七回回身,却见腐败坐在山石上,笑嘻嘻看着他,眼中尽是滑头之意。
“是鬼影步。”魏十七翻开了最后一张底牌,出其不料贴身搏斗,除此以外,他没有更强的手腕了。
“快说快说,别吊人胃口!”
魏十七心中一凛,摸索着问道:“那么潘师姐呢?她的神采也不大对劲。”
“唉――”腐败好生绝望,扁扁嘴道,“钩镰宗的鬼影步呀,没用!我问你,你可晓得他的关键在那里?头颅?咽喉?还是心脏?姜永寿体内的螭龙血脉非同普通,间隔化形只要半步之遥,不能一击必杀,激愤了他,你就费事了,那会是不死不休的局!”
“还好,后怕谈不上,不过姜师兄的飞剑很短长,我自叹不如。”
“一样,比姜永寿好一些,不过也好不到那里去。看看他们现在的模样,只怕你会重蹈复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