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三年。”
“数年不见,你大有长进,吾紫阳目光不差。我且问你,江山元气锁祭炼到哪一步了?”
“腐败……还能撑多久?”
“是。”
“也好。”魏十七没有多想,顺口承诺下来。
魏十七躬身施礼,见过潘掌门,潘乘年挥挥手,道:“来了。”
有人喜好儿子,他喜好女儿,永久不长大的女儿。
“你道夺舍轻易!换一个躯壳,并不能增加寿元,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罢了。尹陌北是体修,功法与众分歧,体修的肉身乃是飞升的宝筏,若夺舍,此生再无能够飞升,尹陌北寿元无多,不甘心终老此界,宁肯冒险汲取黑龙妖气。至于盛精卫,他年青时业已夺舍过一次,夺舍艰险,灵魂大损,毕生只要一次机遇,自传承以来,从未有人二度夺舍,他没有退路。”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说的恰是这个事理。
他分不清,对方是真身,还是身外化身。
潘乘年淡淡道:“无妨,存亡相搏,命悬一线,死了就死了,许灵官敢动手,就要承担结果,他若幸运活着返来,我也不会留别性命。”
魏十七感觉,道分歧,不相为谋,无妨,党同伐异,过分,昆仑派与太一宗的夙仇,委实是多余。
“三年,可惜了……就算逃过此劫,青冥剑也不堪大用了,昆仑十件宝贝,今后止剩其九。”
“这十件宝贝,现在由昆仑派太一宗别离掌管,昆仑得四剑一锁一图,炼妖剑,青冥剑,辟邪剑,掩月飞霜剑,江山元气锁,太极图,太一得天赋鼎,灵台方寸灯,定海珠,飞天梭。阿雅体内的阳锁,钥牡便是飞天梭。掩月飞霜剑落入阮静之手,当年在赤霞谷硬撼二十四颗定海珠,只怕受损不轻,嗯,她人现在那边?”
食毕,卞慈将碗筷洗濯洁净,三人在月色下说了几句闲话,各自安息。
“阮师姐肉身几近崩溃,尚在镇妖塔养伤。”
卞慈忙活了好一阵,端上三份野菜拌饭,盛在滚烫的石碗里,菜绿饭白,滋滋作响,看上去诱人,闻着喷香。她担忧魏师兄吃不饱,饭盛得堆尖,谁知魏十七拿筷子拨弄着米粒,一粒粒数珍珠。
“这一起小有波折,凌霄殿殿主许灵官但是败于你之手?”
魏十七了无倦意,睁着眼睛坐到中夜时分,俄然心有所动,悄悄起家走出草庐,行到山崖之旁,却见太一宗掌门潘乘年立于一株枯树下,悄悄谛视着本身。
潘乘年道:“通天阵一战,我昆仑死伤惨痛,祖师传下十件宝贝镇妖,炼妖剑第一,天赋鼎第二,此二者为洞天珍宝,自成六合,青冥剑第三,定海珠第四,一剑一珠,杀伐惨烈,江山元气锁第五,灵台方寸灯第六,太极图第七,辟邪剑第八,飞天梭第九,掩月飞霜剑第十。”
“可有挽救之法?”魏十七心中还抱着万一的但愿。
魏十七从蓬莱袋中取出剩下的野猪肉,在火上烤软了,分给二人。卞慈只吃了一小碗饭,尝了两小块肉,便放下筷子,卞雅个头虽小,胃口却极佳,把魏十七留下的野菜拌饭一扫而空,吃了很多野猪肉,尤未见饱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