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我给你了,把我夫君放了!”
说完,他便又高举大刀,眼看便要砍在蔺伯钦的脖颈,已经割开了皮肤,暴露一道细细的伤痕。
扭头一看,倒是那矮胖男人身边站着的麻衣蒙面人。
楚姮心底“切”了一声,不知想到甚么,看了眼蔺伯钦的后脑勺。
他返来路过那家很着名的糕点铺,即便心乱到了顶点,可仍顿住脚步,给楚姮买了一些返来。
蔺伯钦看着她的睡颜,心底柔嫩:“睡一会儿吧。”
说完,他又挥了挥手中大刀,明晃晃的寒光,在日光下极其刺目。
“这位是望州的父母官,既如此,必然藏有很多银子吧?”挟持蔺伯钦的麻衣蒙面人嘲笑一声,音色粗嘎,非常奇特,“有一百两银子么?”
便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却见杨腊被人一刀砍中胸口,血溅三尺高,立时躺在草丛中,存亡不知!
“这是给你买的。”蔺伯钦将揭开食盒,但见内里放着热腾腾的薏米糕。
楚姮有些不敢看蔺伯钦的眼睛。
楚姮底子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她正想找几块石头,将蔺伯钦和杨腊胡裕等人一并给打晕,俄然背后劲风忽至,杀气满盈!
一起上有些温馨的出奇。
“……”
楚姮右手长剑一晃,倒是虚招,蒙面人银剑方才使出,下一秒却见楚姮右手一挽,反手点住他腰间悬钟大穴。蒙面人只觉浑身一麻,后仰栽倒在地。
“我有……一百两。”
蔺伯钦缓缓将手拢入宽袖中,没有答话。
就连平时话痨的杨腊和胡裕都没有侃大山,而是在冷静的驾车。楚姮心想,这群人还真是熬夜玩牌九啊,把精力量都给玩没了。
但却底子没有任何打单感化。
他高举大刀,眼看要落下,楚姮上前两步,脱口便道:“我有!”
她心头警铃高文,寒意顿生,立即假装站地不稳闪身遁藏。
蔺伯钦却直勾勾的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脖间的伤处在渗血,他却感受不到痛,只是双目微微赤红。
那矮胖男人嘲笑:“本日哪怕是天皇老子,也得留下命来!”
楚姮说完,便从衣袖的夹层,取出一张百两银票。
姮儿。
“没看出来,蔺大人竟是个赃官。”
她糕点吃的多,又喝了很多水,这会儿撑的不得了。
便挪到蔺伯钦身侧,扯了扯他衣袖,撒娇道:“夫君,我肚子难受。”
“是么?”
他一点都不好。
没体例,露富总比露武好,但愿这些山匪收了银子,能够放过蔺伯钦。待她找到时候,再杀个回马枪,让这群人给杨腊胡裕陪葬!
蔺伯钦冷道:“我没有那么多。”他又看了眼楚姮,“但你若放过内人,我能够凑一百两给你。”
蔺伯钦垂眼,扯了扯嘴角。
仿佛那伤口是割在楚姮身上,她呲目欲裂,再忍不住,倏然纵身一跃半空,从腰间埋没处“蹭”的抽出金丝软剑,朝那麻衣蒙面人势如破竹的攻去!
“有钱却不早些拿出来。”他眸光发冷,蓦地道:“晚了——”
望州知府,即便是暂代的,这官职也不小了吧。
他一击楚姮不中,立即反手掐住蔺伯钦的脖颈,下一秒,手中长刀便抵在蔺伯钦喉间。
这麻衣蒙面人方才一句话都不说,持着刀一语不发,几近让人忽视他的存在。但是他方才那一招,如同银瓶迸裂,锋芒毕露,一看就是妙手当中的妙手!
“若放虎归山,你们报官缉拿我们怎办?”矮胖男人哼了哼,“斩草除根,不留余地,这话总听过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