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姮耳朵一动,倏然睁眼。
麻衣蒙面人倒是看也不看那银票。
这些山匪不是闹着玩的!他们确有杀心!
她好喜好。
蔺伯钦神采剧变,忙将楚姮护在马车后:“快走!”
蒙面人俯视着楚姮,俄然抬手,扯下脸上的玄色面巾。
睡醒……
便挪到蔺伯钦身侧,扯了扯他衣袖,撒娇道:“夫君,我肚子难受。”
楚姮不由抿唇一笑,也不管杨腊胡裕在场,踮起脚亲了亲他下巴:“夫君真好!”
“若放虎归山,你们报官缉拿我们怎办?”矮胖男人哼了哼,“斩草除根,不留余地,这话总听过吧罢?”
……唔,搞不好又得把他给敲晕了。
楚姮右手长剑一晃,倒是虚招,蒙面人银剑方才使出,下一秒却见楚姮右手一挽,反手点住他腰间悬钟大穴。蒙面人只觉浑身一麻,后仰栽倒在地。
说完,他又挥了挥手中大刀,明晃晃的寒光,在日光下极其刺目。
“你——”胡裕和杨腊还想说甚么,那矮胖男人却再也听不下去,他身形往前一跃,抬手一挥,大喊,“本日在场六人,一个活口都不准留下!”
说完,他便又高举大刀,眼看便要砍在蔺伯钦的脖颈,已经割开了皮肤,暴露一道细细的伤痕。
林间鹧鸪清鸣,无边落木萧萧。
金色剑光如虹贯日,直点麻衣蒙面人钳制蔺伯钦的手腕穴道。蒙面人惶恐之下,不得不松开蔺伯钦,闪身遁藏。
“是么?”
胡裕还在艰巨对抗,兵器交代的声音,不断于耳。每一声,都让楚姮汗毛直竖。
众目睽睽,他没法秉公。
一双狭长的眼,面无神采,恰是冯河。
上马车时,蔺伯钦还带了一盒糕点。
楚姮大惊失容!
他这句话倒是提示楚姮了,转头能够跟蔺伯钦解释,说是这银子从死去的员娘家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