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窈斜了赵怡一眼,“这好久未曾来过月事,我都快忘了,易娘固然慎重,这些事上也毕竟少了几分见地。我还没甚么事儿呢,倒被她吓了一跳,幸亏寻了余嬷嬷来,才算了了,不然还能拖上一阵。”
赵怡听罢,闭着眼睛,好久未曾言语,楚窈都觉得赵怡睡了,打了个哈欠,赵怡才展开眼睛,“窈儿,我同你说件事情。”
“哦,”赵怡很有几分兴趣,“快给我说说,”
“嗯,”楚窈隔了半晌才道,“我这回但是闹了个大笑话。”
“世上本没有多牢不成破的豪情,再说那冯瑛要升官要应酬,褚楚恰好怀着身子,天然偷腥的机遇也就多了。”楚窈含混的感慨着。
赵怡抿了抿嘴唇,“冯瑛立时便生了悔意,要接女儿返来,不想那两个孩子才生了三日,便被人偷了,褚家丢了孩子,有死了女儿,褚老夫人大受打击之下,竟一病不起,褚家因这一做事儿算是和冯瑛绝了友情,只两家私底下找那丢了的两个姐儿,现在已有十三年,转头就该十四年了。”
“快躺下,”赵怡忙按下楚窈,“我去给你取纸笔来,”干脆床头小几上的灯还未灭,赵怡披上衣服去取了纸笔,把笔蘸好了墨汁,又在纸底下垫了兵法,才递给楚窈。“这说风就是雨的,也不晓得是和谁学得。”
“你先写信同她说说,”赵怡道,“幸亏楚氏当年怕叫你们嫁的不好,非常重视名声,虽说接连三个女儿与人做二房,却也是端庄聘出来的,旁人也没得说嘴的处所。现在只寻个差未几的借口就行,她还能白赚一个儿子养老。”
“好,都依你,”赵怡伸手刮了刮楚窈的鼻梁,这才掀了薄被穿上鞋,同楚窈一同进了锦帐。被子里被服侍的宫人放了好几个汤婆子,捂得暖烘烘的,紫烟易娘忙撤了两个下去,又给两人掖好被角,才出去了。
“好个紫烟,背后里竟如许说我,”楚窈半真半假的嗔道,“之前总传闻楚风是个老狐狸,今个儿见了结像个大呆瓜,我说甚么他都听,叫他帮我折梅花,他还真当真的去挑哩。”
这日紫烟回了赵怡处,一五一十的说了这事儿,还道,“今个儿姐儿走了以后,楚风倒一变态态问了好些姐儿的事情。”
“姐姐快别逗我了,”楚窈这才从赵怡怀里起来,一张小脸被憋得粉粉嫩嫩,“我们就睡了吧。”
“稳赚不赔的买卖,妈妈是最喜好的,”楚窈在内心策画一番,“此事断不能迟了,迟则生变,我先同妈妈写信去说,再请她写信给三位姐姐。冯瑛既能求娶来褚楚,又在南地寻了多年女儿,必是有些权势的,难保这些权势现在不在楚风手上,还是保几乎的好。”
“也是我们窈儿本事大,叫人见了就内心欢乐,”赵怡说这话时,破用了些阴阳怪气的调子,叫楚窈一阵好笑。
“如此说来,我倒还得赏赏她,”赵怡想了想道,“易娘到底太年青,你妈妈身份摆在那边,也不能不时跟着你,待转了年,我替你寻个口碑好的嬷嬷来。”
“窈儿说的是,”赵怡笑笑,“明儿我叫信得过的人去送,骑上快马,也不过一个半时候,再借赵家的线送去南地,不出旬日,定能摒挡全面。”
“你说,”楚窈蹭了蹭枕头,有了些倦意。
“这事儿定能成的,”赵怡笑了笑,“我前几日就写信回了卫王府,按卫王的本性,楚风的各色质料也该拿到手了,我能想到的,他天然也能,上辈子叫别人占了这便宜,现在啊,你就安放心心等着当官家姐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