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回了来,嗅到地穴里的阳气,神采不佳地钻回坛子,扔给程蕴一颗桂圆大小的深紫色珠子。
姥姥花了整整两刻钟时候,细心查探程蕴的灵魂,发明她身上的阳气不但没有少,还比前次浓了些,不由得大失所望。
用来修炼的阳气可不是活人身上的阳气能比,打个比方,后者是甘旨的热豆腐,前者划一火炭。程蕴洗髓时疼得掉泪,修为比她高的大将也忍不住阳气灼烧之痛,啊地惨叫一声,扔下小宁钻进坛子里遁藏。
太阳升起的同时,阿红回到地穴,把一条带毒的红头蜈蚣封进佳儿的骸骨坛里,对劲地歇息去了。
众鬼噤若寒蝉。
程蕴跟着小宁过了一夜,间隔天亮另有两刻钟,小宁仓促拉她回地穴。
姥姥身边跟着小宁,佳儿不在,他打量着程蕴,神情有点不欢畅。
大将嘴上说着诚恳,一边把手探入小宁的衣裳下,一边赤|裸裸地盯着程蕴,不忘与小宁耳鬓厮磨,仿佛把小宁当作程蕴的替人。
群鬼正在闹哄哄谈天,大将、佳儿等都在,唯独少了阿红,他们比阿红更懒惰修行。
别的,鬼的数量也不是越来越多的。阿谁绿裙子小女鬼在姥姥看戏当晚失落,两天后的凌晨,程蕴返回地穴,发明她的骸骨坛子被打碎,沦为渣滓堆的一部分。
谢欢抢先,佳儿排第二,第三是个漂亮男鬼,他的名字仿佛叫大将,小宁在第四,阿红第五,程蕴紧随阿红,别的鬼跟在前面,也不晓得要做甚么。
程蕴还在装痴佯傻,她完成了第一轮洗髓,第二轮方才开端。
程蕴跟上,跟丢了就渐渐走,回到院子时另有一刻钟,太阳就出来了。
傻子程蕴反应痴钝,过了一会儿才摇点头。
而后数天,程蕴都跟着小宁,又目睹了几次大将与女鬼们的嬉笑来往。那些女鬼一定喜好大将,也能够是被逼的,每次欢好结束,她们的灵魂总会衰弱变淡,如同被吸走修为和精气,小宁称其为采补。
阿红没凑上去讨不喜好,察看细心的程蕴很快得出结论,她是来看热烈的。
血池里连续有新鬼爬出来,分给阿红的多了一个小男孩模样的鬼,阿红没有要他,扔给小宁带着。
姥姥生机,黑风阵阵,刮得程蕴仿佛被刀子割肉普通痛,心中忐忑不安,只怕被姥姥看破了秘闻。
入夜后,程蕴把紫珠还给阿红,阿红斜睨她一眼,回身走了。
一番心机、满腔等候全数白搭,姥姥的脸黑如锅底。
小女鬼连声说不敢,害怕地走开,站到另一只独立安排的坛子边上,中气不敷道:“我、我但是跟在大将大人部下的……”
没有骸骨坛的程蕴仍然不需求把时候华侈在无谓的就寝上,因灵魂过分衰弱,她不敢冒然修炼,尝试着吸了一小口阳气,感受比第一天洗髓还难受,魂体仿佛要裂成很多片,痛不欲生,这是因为滋养灵魂的血雾少了。
做鬼比做人涣散慵懒,玉轮从姥姥吸走修为的第二天由盈转亏,小宁偶尔过来查抄程蕴的修为,回返来,回回遭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