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一青两团光芒相碰,跟着一声清脆爆响,火星四射。苏舜顿觉一股巨力撞来,脚下顺势一滑,身形今后退出数尺远,化去来力。而那梵衲也是浑身一震,上身晃了几晃,强自挺住,才没颠仆。随即转回身,瞪眼着苏卿,内心却又惊又骇,暗道:“此女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深的功力,真是不成思议!”
狐女那内丹甫一出口,便暴涨到银盘大小,光芒精射,刺眼熟辉。那内丹升不到尺余,与那电光相距尺多远,中间还隔着一层红色光幕,似碰到极大阻力,忽升忽沉,不能再升。
苏翰青身刚落地,惊魂不决,便迫不及待隧道:“不要管我,快去阻那恶梵衲,毫不能让他进屋。”一面说,一面挣出苏卿双臂,催她快去。
跟着那团红光以后,又人窗口飞进一人。来人落在苏舜的身边,现出身形,倒是苏卿。只见苏卿甫一现身,便拉着苏舜的手腕纵退到院里,抱怨道:“姐姐怎可不知轻重,便冒然脱手,如许不但救不了母亲,还会害死大师。”
梵衲见对方不回话,误觉得她轻视本身,内心怒极,脸上便不由得显出杀气,暗道:“臭丫头敢看不起老纳,一会儿老纳定要你不得好死。”转念一想,又咐道:“我彻夜此来乃为趁机夺那妖狐的内丹,现下那妖狐正运内丹与天劫电击相抗,机会稍纵即逝。而那臭丫头甚是扎手,恐一时半会斗不下她。且先不与她理睬,待我夺了内丹以后,再与她计帐。”心念及此,忽地将身一纵,化作一道银光已然从门口抢身飞进屋。
这一抛又高又远,苏翰青又是一介墨客,手无缚鸡之力,不死也得伤。
公然有内丹互助,光罩顶部那光凹便不再加深,却也不上升,两下相峙不一会儿,就见狐女面如金纸,神采惶惶,内凡也在逐步缩小,光芒也越变得暗淡。目睹着那道电光下击处,红幕顶部的光凹又自垂垂下深,那红色光幕也更加亏弱,随时都能够被击穿。
苏舜也是一片美意,并不知本身此举的坏处,听苏卿抱怨本身,内心有气,一下甩脱掉她的手,怒道:“母亲势危,我要助她一臂之力,之又有甚么错?你不但不救,反倒阻我救母亲,你又是何事理?”
梵衲怒极道:“丫头,你再不让开,休怪我心狠手毒了。”话音未落,已然举起右手,葵扇般大的手掌隐泛青光,缓缓向苏舜的头顶落下。
梵衲满脸狂暴,道:“臭丫头,那你就去死吧!”手掌陡地加快,往下拍落。苏卿身前面看得逼真,目睹姐姐苏舜势危,救民气切,清叱一声,叫道:“休要伤我姐姐!”随即抖擞尽力打出一团红光。
苏翰青在一旁,一向守着楚天秋的叮咛,不管何种景象下都不能靠近并脱手,这时见爱女苏舜俄然呈现,并冒然脱手,惊得心胆俱裂,阻道:“快快停止!”却也无及。
苏翰青乍见梵衲俄然呈现,顿时吓得神采如土,心系爱妻狐女安危,将身一挺,挡在屋门外,怒道:“你这恶梵衲真是贼心不死,一而再,再而三的强取豪夺,此时吾妻正危急之时,我毫不能容你出来。”神采刚毅,凛然不惧。
梵衲飞身进屋后,见那狐女兀自端坐光罩以内,浑身乱叫颤,通体汗流,应用内丹正与电光强抗。
就在这时,忽听哈哈大笑,有人说道:“你这臭和尚真是恶性不改,前次放你一马,现下又来找死吗?”跟着话声,屋里遁光一闪,现出一腰吊葫芦的道者。道衣褴褛,形似疯颠,恰是疯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