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听完,内心一片怅惘,尤如打翻了五味瓶,竟不知是何种的滋味。
楚天秋道:“花车上操琴之人姓柳名如烟,而旁立的那黄衣女子则叫苏舜。”当说到柳如烟的名字时,手上不由得向怀里摸去,那边兀自藏着柳如烟送本身的那方绢帕,同时脑海里又出现绢帕上所题的那诗:“兰舟系岸柳,难过折绿枝,送君别归去,再盼相见时。”不由得痴了。
楚天秋不知沈香亭嘴里所说的出色节目会是甚么,内心猎奇,遂紧跟前起家去了。
当楚天秋看出花车上的柳如烟和苏舜后,内心惊诧之余,更是一片混乱,至于紧随前面而过的“怡香楼”和“美仙院”两辆花车竟也偶然再看,花车上的配角才子相貌如何,更是看也未看。
沈香亭双眼紧盯着那辆花车,目光在柳如烟和苏舜间不住挪动,嘴里说道:“此等绝色,人间少有。我如有幸能一亲芳泽,便死也无憾了。”
李林桧和那几个主子打手被定住了这么久,一旦定身法解去,手脚规复了行动,顿觉浑身又酸又痛,呲牙咧嘴地痛呼不止。
鑫雅阁花车上所载配角才子,不但姿色绝代,其操琴的才艺更是有如天授,一经呈现,顿引得万众谛视,花车所过之处,更是掌声雷动,尖叫声和喝采声此起彼伏。
楚天秋见状,暗吃了一惊,咐道:“此人莫不是要对柳如烟蜜斯倒霉?”心念及此,果见那男人暗中手掌一翻,掌心现出一柄短刃。振臂挥出,那柄短刃化作一道白光,径向花车身去。
楚天秋跟着沈香亭下了酒楼,出了门后,转头看去,却见门楣上一扁额上写着“天香楼”三个大字。
这时忽见沈香亭回过甚来,冲着楚天秋一笑,说道:“楚兄休要笑我说得露骨,不但我一人有此等设法,恐怕明天这里统统的男人都是这般的设法。”
这时就听沈香亭击案说道:“本年这游街夸美实是出色绝伦,让我尽饱了眼福。在本年游街夸美的上百家青楼妓馆中,尤以‘款项巷’、‘怡香楼’、‘鑫雅阁’、‘美仙院’和‘潇湘馆’五家佳报酬最。而在这五家中,又以‘鑫雅阁’的才子最为超卓。本年这花魁非鑫雅阁的柳如烟莫属。看过此等绝代容姿以后,再见前面那些才子的面貌便如粪土普通,的确天差地远,没法再看。”随即振衣而起,又道:“不看也罢,接下来另有更出色的节目,楚兄且随我来吧!”说罢,向着楚天秋一招手,迈步就走。
沈香亭目不转睛地盯着花车上那操琴的配角才子,目中都似要喷出火来,嘴里说道:“啧啧!那才子真是天仙下凡,看来本年这花魁非鑫雅阁莫属了。”
楚天秋因为想着苦衷,脚步慢了一些,离得前面的沈香亭稍一远,顿被人群重新裹住。当他回过神时,再找沈香亭,唯见人海如涌,万头攒动,那里另有他的影子?
怔了一怔,楚天秋随即暗道:“沈香亭此人深不成测,绝非常人。而他的言行举止,也绝非君子君子所为。既然走失,干脆由他去吧。”有此一念,自但是然对沈香亭生了冷淡之心。
沈香亭头也不回隧道:“你尽管跟我来,一会儿便晓得了。”
沈香亭道:“白日游街夸美结束以后,到了晚间这统统的才子都要齐聚到‘清风轩’,等候最后评出魁首和那榜眼探花。这还不是最出色处,被选出花魁和榜眼探花后,大会便依三人挨次标出价码,出钱最高者,可与花魁共度春霄。出钱第二和第三多的,自可获得榜眼和探花了,而这也是最出色之处。按着大会端方,凡事插手游街夸美的各家才子,必须是处子之身,就因为如许,才气吸引那些富胄阔少,为之猖獗竞价,天然也就心甘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