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琬儿身子一扭，扑到她娘的怀里，只歪着头看他。
又道：“爹也有爹，娘也有爹，我们小琬儿天然也有爹啊。爹之前是到内里去了，小琬儿才见不着爹。现在爹返来了啊，不会再分开我们琬儿了，琬儿高不欢畅？”
许是感觉她娘明天有些奇特，也不哄她，琬儿委曲地瘪了瘪小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岳仲尧想着便有些泄气。
她古井无波地撇了岳仲尧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好，娘也吃。”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他还真是不会哄这么小的孩子，讪讪地把目光投向乔明瑾。
岳仲尧愣愣地缩回击，强笑道：“琬儿，我是爹啊。大哥三哥二姐都有爹，我们小琬儿也有爹是不是？”
“娘吃。”奶声奶气的。
琬儿仿佛很粘着她娘。他返来一个多月了，仍只是躲在她娘背后怯怯地看他，不敢与他靠近。
他岳仲尧的女儿。
这女儿长得像她娘，眉眼如画，皮肤白净，岳父取的名字也好听，“青琬”。碧色的美玉呢。
她女儿现在三岁又三个月大了，从出世到现在，他都一向没在她身边。他感觉有些对不住他女儿，每日得闲就想着好好与女儿靠近靠近，好弥补一二。
看女儿还是一副不动于衷的模样，也不知听没听懂，岳仲尧有些挫败。
小琬儿却把头略偏了偏，乔明瑾一时不明以是，愣愣地看向她。
乔仲尧严峻地盯着乔明瑾，看她不说话，只愣愣地看向身边的女儿。
乔明瑾却一点也没有帮他的意义。
又望了望乔明瑾，试图着做一些解释。
但还是在床沿坐了。没敢看乔明瑾，只试图去拉小琬儿的手。
“娘……”乔明瑾与女娃黑亮的大眼睛对上。
乔明瑾又躺了一会儿，直到身边女儿轻扯她的衣裳，她才又展开眼睛。
乔明瑾就着三角架木盆子里的水，给母女俩洗漱好，便又抱着她倚到床上，端了床头方柜上的粥喂女儿。
乔明瑾看着女儿削瘦的脸颊，稀少发黄的头发，内心伤涩难当，显些落下泪来。
看女儿悄悄地听他说话，并没有扭开首去，非常欢畅。
乔明瑾愣了愣，女儿晶莹的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有几滴还顺着眼角滚了下来。小嘴快紧地抿着，怯怯地没敢哭出声来。
“那爹一会还给小琬儿煮好不好？”
小琬儿看了看她娘，又看了看她爹，还是不动。
乔明瑾心内嗤笑。
没想到又出了柳媚娘那事，弄得娘俩离他越来越远。
岳仲尧讪讪地看了乔明瑾一眼，转头看到女儿还是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便扬着嘴角向前伸动手道：“爹抱抱琬儿好不好？明天还是爹抱着你到娘切身边来睡的，琬儿不记得了吗？”
粗瓷大碗虽被一个盘子压着，不过内里的粥也有些凉了。不过还好，温温的，恰好入口。
小琬儿眼睛亮了亮，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望向她。
人都要娶返来了，还没窜改？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不成？
小琬儿用力地点了点头。
岳仲尧看她又闭上了眼睛，便又在床沿坐了一会才讪讪地出去了。
这是她的女儿。
有针刺一样的痛。伸手把女儿搂在怀里，悄悄地拍了拍她的背，哄道：“琬儿乖，娘……娘在这啊，不哭了啊……”
小琬儿瞥见岳仲尧出去，便抿着嘴不说话了，只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他。
乔明瑾看着小琬儿站在床上隔着衣裳拍了拍本身略有些鼓胀的小肚皮，还朝她对劲的抬头浅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