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秋大师哼了一声,私语回道:“我向来不求人,你可曾见我说过一句求人的话?便是师叔祖也不可!”
鸿忘大仙看出他俩私语传音,心中有气,啐道:“罢了罢了,你们也不要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我这就去了!”扯了水鳞儿的手,拔腿又要走。
水鳞儿听得每人打三十仙杖,那戒律长老祭出仙杖来,站在亭中,她打眼瞧了下,那仙杖虽是木质,却光气纵横,一层檀木色波纹环抱,似在缓缓转动。她便想起这类仙杖仿佛是天上松木做的,每个仙侠门派创建,如果有面子的派中前辈,需求到天上去讨一根来,名义上是奖惩犯戒弟子之用,本色上也显现了帮派的气力,跟天庭神仙能攀得上友情,申明本身强,情面广,传出去那是光宗耀祖的事。
李掌门方才一个劲儿顾着给太师叔赔罪,待到水鳞儿开口,才想到胞弟李安闲的手札,猜到这小女娃就是兄弟信中提到的阿谁小女人,也赶紧说道:“这位是水女人吧,你天然也不是精怪,都是弟子们眼拙,认错了人,女人莫怪!”
鸿忘大仙一把扯住独秋大师的胡子,怒道:“你小子说话讲不讲理,我被网子绳索捆了,被骂成蜈蚣精,还是我的错了么?好罢好罢,我还是这就去吧!”扯了水鳞儿的手,说道:“小娃娃,这些人都霸道得很,你还是同我走吧,我带你玩去!”
鸿忘大仙赶快道:“哎呀!小娃娃别哭别哭!鸿忘公子救你!”悄悄抓住绳网一拉,又是一阵飞灰散落,水鳞儿手脚摆脱,鸿忘大仙右手重托,就将她扶了起来,哈哈笑道:“你个小娃娃,这么不由逗,我还能瞧不出你是不是个精怪!”
李掌门难堪不已,哀告道:“那就打吧!只是太师叔开恩,少打几下可否!”
鸿忘大仙狠狠一顿脚,指着那几个擒拿他的弟子,咬牙道:“我晓得,蜈蚣精就是我!你们尽管上来捉我好了!”说着立得直挺挺的,将手缚在背后,一动不动。
除了鸿忘大仙,独秋大师是派中资格最老的耆宿了,他算起来见过鸿忘大仙三次,便上前道:“师叔祖,本派创建五百年,你只要在创建那一日照过面,而厥后去仓促,统共不过返来过两三次,从未曾在世人面前露过脸,徒子徒孙不熟谙你,也是道理当中,以是才会被误认作蜈蚣精,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同小辈们计算了,消了气吧!”
李掌门急道:“太师叔你且留步,我们北冥山来了大妖,是一只千年的蜈蚣精,能够化人,蜀山传来的动静,这只蜈蚣精已不知伤了多少性命,太师叔务必请留下来,帮我们捉妖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