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鸿忘大仙,独秋大师是派中资格最老的耆宿了,他算起来见过鸿忘大仙三次,便上前道:“师叔祖,本派创建五百年,你只要在创建那一日照过面,而厥后去仓促,统共不过返来过两三次,从未曾在世人面前露过脸,徒子徒孙不熟谙你,也是道理当中,以是才会被误认作蜈蚣精,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同小辈们计算了,消了气吧!”
李掌门一听此话,急成热锅蚂蚁,赶快向独秋大师道:“大长老,这太严峻了吧,一仙杖下去,就少一年的法力,他们有的人,连二十年法力都没有,如何禁得住打?”
水鳞儿听得每人打三十仙杖,那戒律长老祭出仙杖来,站在亭中,她打眼瞧了下,那仙杖虽是木质,却光气纵横,一层檀木色波纹环抱,似在缓缓转动。她便想起这类仙杖仿佛是天上松木做的,每个仙侠门派创建,如果有面子的派中前辈,需求到天上去讨一根来,名义上是奖惩犯戒弟子之用,本色上也显现了帮派的气力,跟天庭神仙能攀得上友情,申明本身强,情面广,传出去那是光宗耀祖的事。
鸿忘大仙道:“罢了罢了,你心疼你的弟子,不想为我打他们,我还是去吧!”又作势要走。
话音一落,那两队弟子吓得面如土色,其他人等都收回一声惊呼,却没人敢出口讨情。
他几次三番,拉着水鳞儿,做出一副拔脚要走的模样,却一步都没走脱,显是演戏罢了,李掌门和世人岂有看不出?但是他这般造作,明显是要李掌门惩戒擒他的弟子,替他出气,如果不出,目睹他不肯罢休。
水鳞儿听得这句话,仓猝抬开端来,点头哀告道:“我不是!鸿忘公子,我真的不是精怪,我叫水鳞儿,我是人,我……我来找李掌门的。”
独秋大师袍袖一挥道:“方才是谁有眼无珠,错认护法为蜈蚣精?每小我都有,一人三十仙杖,马上履行,叫护法大仙瞧着,看今后谁还敢无端冲犯他!”
鸿忘大仙喜形于色,正要摆摆架子,却听李掌门如此说辞,顿时板了脸,叫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走吧!”他方才听李掌门说水鳞儿是他的客人,不让带走,更加得了意,拽着水鳞儿的手不放,非要扯着她一起走。
鸿忘大仙看出他俩私语传音,心中有气,啐道:“罢了罢了,你们也不要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我这就去了!”扯了水鳞儿的手,拔腿又要走。
鸿忘大仙转头狠狠瞪了李掌门一眼,啐道:“你如何晓得她是水女人?为何她不是火女人?我奉告你,她就是火女人,和我一同来的,我们一个是蜈蚣精,一个是……是萤火虫精,都不是好人!”
李掌门见太师叔始终在这个上头缠夹不清,不肯放畴昔,不由得望了望独秋大师。独秋大师眉头一蹙,心道:“小时候就传闻这位护法大仙固然法力无边,神通骇人,却最是小孩子脾气,没个长辈模样,又非常气度狭小,一旦谁开罪了他,必然要找回场子,不然决不罢休,本日误把他认作精怪,贰心中有气,必然要惩罚这些擒拿他的弟子,才气让他消气。”
鸿忘大仙狠狠一顿脚,指着那几个擒拿他的弟子,咬牙道:“我晓得,蜈蚣精就是我!你们尽管上来捉我好了!”说着立得直挺挺的,将手缚在背后,一动不动。
李掌门赶快抓住水鳞儿另一只手,又拉住鸿忘大仙的袍袖,叫道:“太师叔,可不要走!我们……我们再商讨商讨!”鸿忘大仙道:“不商讨了,我另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