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寰的仙侠门派合作非常狠恶,为包管师门弟子背景纯粹,制止本门修炼绝技被盗,不收带艺之人,乃是行规。李掌门毕竟是成名多年的剑侠,一眼就看出惊澈身具仙气,并非素人。
见女儿和侄子侄女返来,李掌门正要问话,目光一转,落在惊澈身上,神采惊奇,足足停了半晌,问女儿道:“潮音,这位年青人是?”
李潮音回眸望了惊澈一眼,回道:“爹爹,我们回栖霞山第二天,南海上俄然黑云压顶,惊涛骇浪,我们跑去看的时候,就碰到这位龙公子受伤昏倒在海滩上。叔父把他救醒了,还荐他来我们山中修行养伤。叔父说他没有替龙公子疗伤的好体例,叫你替他好好瞧瞧。”她说话间,恐怕父亲不肯,将叔父的企图不免夸大了非常,从怀中取出一封黄皮信封,递上去:“这是叔父给你的复书。”
独秋大师夙来呆板刻薄,办事冥顽不灵,派中弟子但有错误,落在他手上,说教如唐三藏念紧箍咒,惩戒都是设想不到的奇招,领教过的弟子莫不又恨又怕,又喜又乐。恨他怕他,天然是被这位大师整惨了。又喜又乐,倒是众门人百年来悟出诀窍,非论被独秋大师如何非人并惨无人道地折磨,只要咬牙撑畴昔,认罪态度特别好,他必定板着脸,又指教一门神通,作为嘉奖。
齐麟道:“传闻非同小可,蜀山出动了两位大师,率同十几位道友,捉了它半年,都没抓住,反叫它逃到我们这儿来了。”他抢先带路,五人一起进了宸元殿。
李掌门接过信,体贴问道:“你叔父可说有解了?”李潮音道:“叔父本来说他也无解,但不知如何回事,今早我们临行前,他俄然又说有了,重新写了这封信。”
这位大长老独秋大师,是北冥剑派资格最老的长老,迄今已有四百岁高龄,他的法力谁也没见过,因为自从他入了北冥剑派,百年前偶尔出山降服大妖,从不跟人比武。年青时跟他交过手的,不是飞升为仙,就是成为各大门派护法或长老。老来以他的法力,在派中清算小后辈,不过勾勾小指的事,哪用闪现实在法力。这么一脱手,厅上世人顿时抖擞精力,瞪大眼睛瞧热烈。
惊澈明白,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天上地下,都是一样的,拜入师门,可不是小事一桩。当下拱手道:“大师明鉴,鄙人确曾学道,略有法力,却不会神通,且是家传,甚为粗浅。拜入贵派,只求做一名外门弟子,算不上改换流派。”
独秋大师嘲笑一声,调侃道:“既有法力,为何不习神通?想入我门,就该发愤修仙,为何只做个外门弟子?毛头小儿,黄口白牙,欺老夫眼拙瞧不出来么?好罢,既是不会神通,就叫老夫试你一试!”试字未说完,右手广袖一拂,一样法器滴溜溜悬空飞出,直朝惊澈肩头打去。
独秋大师接过信,只瞟了一眼,合上信,黑下脸道:“龙公子,你根骨奇佳,仙气已具,瞧你小小年纪,仙芒难掩,修为必是不浅。公子资质罕见,定然早驰名师,为何要改换流派?”
惊澈来时,早已想好:“寒冰锥是妖族三大圣器之一,这些凡界仙侠也必听闻,如果晓得了,不免猜忌我的身份,又或担忧招肇事端,必然不肯收留我。先前我骗李老爷说被剑刺伤,却被李老爷看出端倪,这时再骗李掌门,实在毫无需求,略去不提罢了,初度见面,他也不好诘问。我也不过借一块安然平静之地疗伤,但得逼出寒毒,天然当即去东海找寻洛儿,不会半晌滞留,扳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