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说道:“鄙人与仇家争斗,不慎失手,并非甚么了不起的寒毒,李老爷热情,特荐鄙人来此,但得李掌门行个便利,鄙人歇息两三个月,自能病愈。”
见女儿和侄子侄女返来,李掌门正要问话,目光一转,落在惊澈身上,神采惊奇,足足停了半晌,问女儿道:“潮音,这位年青人是?”
李掌门大名李安稳,执掌北冥剑派二十年,无功无过,最是谨慎谨慎。他身材中等,偏瘦,一袭灰袍,棱角清楚的脸上很有一派严肃。他自十一岁投入北冥剑派,数十年来修炼有方,虽未曾飞升,位列仙班,但法力高强,道法精深,早具仙风道骨。
这打一巴掌,又塞一颗甜枣,一贯是派中女弟子玩弄男弟子的手腕,在独秋大师这里,也是普通。
齐麟道:“传闻非同小可,蜀山出动了两位大师,率同十几位道友,捉了它半年,都没抓住,反叫它逃到我们这儿来了。”他抢先带路,五人一起进了宸元殿。
宸元殿是北冥剑派的议事厅,凡是派中严峻事件、集会、庆典都是在此停止。上方三把座椅,李掌门和大长老独秋大师高居座上。护法职位余暇。自从鸿忘大仙担负护法,百年来大多都是余暇。
李掌门听他想入门,将信递给独秋大师,沉吟道:“敝派十年招录一次新弟子,客岁方才招过,虽没有暗里收录的先例,但以公子资质,例外一回,倒也无妨。只是,敝派不收带艺投师的弟子。”
李掌门接过,忙扯开瞧了,似有不成置信之色,一脸欣喜问道:“潮音,你叔父说,另有一名小女人同来,如何就你们四个?”
李掌门向二弟子齐麟挥手道:“快去,传告你大师兄,见到乘了七星飞毯的女人,带她上山来见我!”齐麟领命而去。
惊澈想想道:“如果能够,鄙人但愿列入门墙,在北冥剑派学艺修仙。”
独秋大师嘲笑一声,调侃道:“既有法力,为何不习神通?想入我门,就该发愤修仙,为何只做个外门弟子?毛头小儿,黄口白牙,欺老夫眼拙瞧不出来么?好罢,既是不会神通,就叫老夫试你一试!”试字未说完,右手广袖一拂,一样法器滴溜溜悬空飞出,直朝惊澈肩头打去。
李潮音道:“二师兄,那蜈蚣精很短长么?我们也出来听听,我刚好向爹爹和师伯师叔举荐龙公子!”
李潮音一怔,游移道:“叔父是说水鳞儿么?她本来不跟我们来的,但是明天我们在转意峰上歇脚,她乘了叔父的七星飞毯跟来了,能够顿时会到吧。”
李掌门转向惊澈,客气问道:“公子姓龙?”惊澈点点头道:“是。”李掌门又问:“愚弟信中写得含混,只说公子背部为利器所伤,寒毒残留,却不知公子被甚么利器所伤?是何寒毒?”
接到蜀山的动静,李掌门非常正视,自他执掌门派,固然经常派弟子出山降妖,但这只千年红角蜈蚣非常凶悍奸刁,能化人形,显是尘寰极罕见的大妖。是以同大长老独秋大师调集派中各位长老、峰主、掌事,商讨如何护山,擒拿红角蜈蚣精。
独秋大师夙来呆板刻薄,办事冥顽不灵,派中弟子但有错误,落在他手上,说教如唐三藏念紧箍咒,惩戒都是设想不到的奇招,领教过的弟子莫不又恨又怕,又喜又乐。恨他怕他,天然是被这位大师整惨了。又喜又乐,倒是众门人百年来悟出诀窍,非论被独秋大师如何非人并惨无人道地折磨,只要咬牙撑畴昔,认罪态度特别好,他必定板着脸,又指教一门神通,作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