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秋大师接过信,只瞟了一眼,合上信,黑下脸道:“龙公子,你根骨奇佳,仙气已具,瞧你小小年纪,仙芒难掩,修为必是不浅。公子资质罕见,定然早驰名师,为何要改换流派?”
独秋大师夙来呆板刻薄,办事冥顽不灵,派中弟子但有错误,落在他手上,说教如唐三藏念紧箍咒,惩戒都是设想不到的奇招,领教过的弟子莫不又恨又怕,又喜又乐。恨他怕他,天然是被这位大师整惨了。又喜又乐,倒是众门人百年来悟出诀窍,非论被独秋大师如何非人并惨无人道地折磨,只要咬牙撑畴昔,认罪态度特别好,他必定板着脸,又指教一门神通,作为嘉奖。
宸元殿是北冥剑派的议事厅,凡是派中严峻事件、集会、庆典都是在此停止。上方三把座椅,李掌门和大长老独秋大师高居座上。护法职位余暇。自从鸿忘大仙担负护法,百年来大多都是余暇。
李掌门听他想入门,将信递给独秋大师,沉吟道:“敝派十年招录一次新弟子,客岁方才招过,虽没有暗里收录的先例,但以公子资质,例外一回,倒也无妨。只是,敝派不收带艺投师的弟子。”
他在沧海明珠山学艺,授业恩师是元始天尊,打他出世,天帝就与天尊送了定礼,拜为寄父,要说所学是家传,倒也说得畴昔。而在北冥剑派做外门弟子,一两年内,只是随众修炼些根本吐纳、聚精之法,尚不消拜师,折中来讲,就算没改换流派吧。
李掌门道:“这么说,龙公子此来,旨在疗伤?”
李掌门向二弟子齐麟挥手道:“快去,传告你大师兄,见到乘了七星飞毯的女人,带她上山来见我!”齐麟领命而去。
齐麟和李潮音一行进殿,上前跟李掌门、独秋大师等人见礼。
李掌门接过,忙扯开瞧了,似有不成置信之色,一脸欣喜问道:“潮音,你叔父说,另有一名小女人同来,如何就你们四个?”
惊澈明白,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天上地下,都是一样的,拜入师门,可不是小事一桩。当下拱手道:“大师明鉴,鄙人确曾学道,略有法力,却不会神通,且是家传,甚为粗浅。拜入贵派,只求做一名外门弟子,算不上改换流派。”
惊澈来时,早已想好:“寒冰锥是妖族三大圣器之一,这些凡界仙侠也必听闻,如果晓得了,不免猜忌我的身份,又或担忧招肇事端,必然不肯收留我。先前我骗李老爷说被剑刺伤,却被李老爷看出端倪,这时再骗李掌门,实在毫无需求,略去不提罢了,初度见面,他也不好诘问。我也不过借一块安然平静之地疗伤,但得逼出寒毒,天然当即去东海找寻洛儿,不会半晌滞留,扳连他们。”
独秋大师嘲笑一声,调侃道:“既有法力,为何不习神通?想入我门,就该发愤修仙,为何只做个外门弟子?毛头小儿,黄口白牙,欺老夫眼拙瞧不出来么?好罢,既是不会神通,就叫老夫试你一试!”试字未说完,右手广袖一拂,一样法器滴溜溜悬空飞出,直朝惊澈肩头打去。
是以说道:“鄙人与仇家争斗,不慎失手,并非甚么了不起的寒毒,李老爷热情,特荐鄙人来此,但得李掌门行个便利,鄙人歇息两三个月,自能病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