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跪在木棉身边泪水长流。
火云惶恐无状,跪趴着“咚咚咚”叩首不止。
玄婴听她胡言乱语,忙用手掩住她的口。
火云拆开蒲团,暴露一个红布包裹,包裹展开,内里是个古朴无华、手掌大小的木盒儿。
木棉抚着他的头道:“不要难过,你现在是我崆峒宗独一的传人了,在这两年里我只传了你一些保身的禁术,想要循序渐进授业传道看来是不成能了,也罢・・・・・・”
红莲不好回绝,只得道:“崆峒宗火云继任二十一代宗主,崆峒宗弟子木棉参拜宗主。”
木棉喘毕对红莲道:“传闻你已经不是崂山宗的人了?”
木棉掩上衣袍,神情庄严:“这些符字每逢阴阳瓜代之时便要构成一个特别的图形,摧杀老道的身材。”
木棉摆手道:“无妨无妨,不知者不见怪,只是莫要吓坏了我这小徒儿。”
小巧玩皮心性,张口咬住了玄婴中指,玄婴吃痛,在师父面前不敢张扬,只得强忍着。
红莲大惊,忙道不成。
木棉正襟而坐,蓦地胸口收回一道白光,似有金甲交鸣之音,随后木棉口一张,一口紫血喷出老远,打在地上竟将岩石打出一道深痕。
红莲与小巧等人对望了一眼,心道:公然与大道祖师有干系。
他扭头对红莲道:“现在老道要册立崆峒宗第二十一代宗主,你们刚好做个见证,权做观礼佳宾吧。”
木棉正言厉色道:“起来!坐在那边!”
木棉道人对火云道:“你来,跪下。”
木棉勉强展颜一笑,喘气了一会儿道:“师父已将毕生所学全数授予你了,你已正式成为崆峒宗二十一代宗主,现在崆峒宗长老木棉拜见新任宗主。”
火云仿佛已见惯,早早端了一盏温水候在中间,筹办喂给木棉。
红莲道:“这妖僧乃是西南雪域修炼三千年得道的蟾蜍王,法力虽不及大道祖师,相差也不是太多。”
“翻开。”
红莲听这老道人是木棉道长,不由一惊,要晓得木棉乃是与本身的师祖皓月真人平辈论交的,并且是崆峒宗宗主火炎的师叔,辈分极高,不知为何躲在此处,因而道:“红莲不知老真人尊驾在此,多有获咎。”
红莲内心格登一下:看来大道祖师和血禅联手已非一日。
“・・・・・・另一人满身高低包得严严实实,只暴露眼睛,看不出五官边幅,三人见了火炎,一起密谈了两个时候,以后火炎师侄便神采乌青地冲了出来,调集全宗高低一二百弟子围住了大道三人。我们几个故乡伙虽不知他们谈了些甚么,但从火炎的神采看,必是碰到了关乎全宗存亡存亡的大事,我们五个长老自忖联手对于大道一时不致落败,若火炎清算了他的两个朋友再来与我们汇合,当时大道便绝无胜理。唉,但是谁知与大道同业的两人道法竟与大道不相高低,没过十个回合火炎师侄便被那和尚破了本命法器――风火神龙戟,龙戟一破,不幸火炎道行折损,抵不住那和尚变幻出的巨掌,一下给拍成了飞灰。”
红莲见两个小后代嬉闹,怕木棉真人见怪,便悄悄咳了一声。
木棉又道:“师父光阴无多,现在对你停止开窍传功、灌顶授业。”说罢伸出左掌扣在火云头顶,口中念念有词。
红莲低声道:“宗主请说免礼。”
随风和玄婴摆布夹扶着木棉向火云行了膜拜之礼,木棉长跪不起。
小巧悄对玄婴私语:“这个小道童要做崆峒宗的宗主?只怕做不来吧?”
小巧赶快松开口,假装没事人普通抬眼望天,玄婴揉着印上了两排细碎牙痕的手指,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