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暗吸口气,望向木棉。
“・・・・・・另一人满身高低包得严严实实,只暴露眼睛,看不出五官边幅,三人见了火炎,一起密谈了两个时候,以后火炎师侄便神采乌青地冲了出来,调集全宗高低一二百弟子围住了大道三人。我们几个故乡伙虽不知他们谈了些甚么,但从火炎的神采看,必是碰到了关乎全宗存亡存亡的大事,我们五个长老自忖联手对于大道一时不致落败,若火炎清算了他的两个朋友再来与我们汇合,当时大道便绝无胜理。唉,但是谁知与大道同业的两人道法竟与大道不相高低,没过十个回合火炎师侄便被那和尚破了本命法器――风火神龙戟,龙戟一破,不幸火炎道行折损,抵不住那和尚变幻出的巨掌,一下给拍成了飞灰。”
小道童火云听了此话不由泪流满面。
红莲等人赶快过来探视,红莲从袖内取出疗伤丹药归入木棉口中,火云以温水助其服下。
红莲略一游移,赶快道:“全凭真人叮咛。”
玄婴听她胡言乱语,忙用手掩住她的口。
木棉坐在一个老旧蒲团上,唆使世人坐下。
火云不敢违拗,将玉印支出怀中。
跟着一声长叹,木棉向后便倒。
红莲听这老道人是木棉道长,不由一惊,要晓得木棉乃是与本身的师祖皓月真人平辈论交的,并且是崆峒宗宗主火炎的师叔,辈分极高,不知为何躲在此处,因而道:“红莲不知老真人尊驾在此,多有获咎。”
木棉堕泪道:“可惜火炎竟死于他手。”说完闭目不语。
行不出二三十步,前面到了一处低矮的红石岩洞,红莲等人随老道人进入洞内,发明内里还是蛮宽广的,头顶上方另有一个可容人通过的裂隙倾泻进一缕微小的月光。
木棉对他道:“你向红莲仙子行半师之礼。”
火云惶恐无状,跪趴着“咚咚咚”叩首不止。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火云后背衣衫已汗湿洇透,而木棉本已干枯的容颜正逐步萎缩,最后变成了皮包骨的骷髅状。
很久,木棉才长叹口气,接着道:“火炎一死,一众弟子便被那蒙面之人用一只碧玉瓶支出其内,存亡不明。几个长老也不是大道的敌手,接踵死在他的无形简下,只要老道我被一简打落绝壁,幸亏火云童儿将我救起・・・・・・”他指了指小道童:“火云本是一个流浪失所的孤儿,长年在溪涧内采食野果为生。老道颠末他一年的奉养才转死为生,便收他做了门徒,只是可惜大道的无形简实在霸道,你们看・・・・・・”
“阴阳瓜代?”红莲扫了一眼洞外,现在天已交寅末卯初,天光已经放亮,恰是阴气消逝,阳气升发的时候。
小巧赶快松开口,假装没事人普通抬眼望天,玄婴揉着印上了两排细碎牙痕的手指,瞪了她一眼。
木棉喘毕对红莲道:“传闻你已经不是崂山宗的人了?”
木棉摆手道:“无妨无妨,不知者不见怪,只是莫要吓坏了我这小徒儿。”
木棉道:“如何,你们熟谙这个和尚?”
红莲不敢再问,冷静等待。
木棉正襟而坐,蓦地胸口收回一道白光,似有金甲交鸣之音,随后木棉口一张,一口紫血喷出老远,打在地上竟将岩石打出一道深痕。
火云对木棉言听计从已经风俗,又见如此声词峻厉,便不敢不遵,只得端坐下来一动不敢动。
火云拆开蒲团,暴露一个红布包裹,包裹展开,内里是个古朴无华、手掌大小的木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