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子趁两边对峙间隙发问道:“中间但是‘星月双雄’之一的‘灵臂螳螂’董公胜?阿谁使流星锤的但是你的结义兄弟‘直撞虎’李元彪?”
白德昌啐了一口,一声令下,5、六名身穿黑衣的盐帮后辈纵身跃起,从剑阵上方攻去。不料阵中六七个羽士尽数把长剑投射出去,数剑齐发,那5、六名盐帮后辈穿心而死。眼瞅火伴如此了局,残剩帮众方寸大乱,急退至数丈开外。
双钩男人战略得逞,双臂下沉向后一屡,险要把长剑勾飞。玄虚子识得这是卸夺兵器的路数,身子迎着他双钩走势,纵臂抖腕,稍使巧劲便择出长剑,转而反劈那双钩男人的头。那男人用双钩交护住头顶,又将两臂摆布急掣,玄虚子的长剑正劈在当中,被死死锁住。二人斗作一团,一时相持不下。
玄虚子本是用心逞强与双钩男人胶葛,以便乘机探明这群黑衣男人的来源和目标。这一问果叫他问出很多内容。本来这“星月双雄”是近年横行淮南的绿林强盗,他们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不但官方百姓蒙受其害,就连官驿也都接连被这二人洗劫。各路州县衙门几年前就命令缉拿二人,怎奈“星月双雄”依仗一身对劲本领,多数捕快也是拿他们不得。这两兄弟一人使流星锤,一人使月刃双钩,故自称“星月双雄”,而江湖侠义之士和官府百姓都称他们是“星月双凶”,以彰其作歹多端。
日子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山中草枯叶黄,泉寒石瘦,落木无边,萧萧而下。大江之上秋水滚滚,一片肃杀气象。平常从太和观都能闻声江上一声船夫号子,本日倒是寥寂无声。玄虚子早早命弟子们歇停练习,又免了守门岗亭,一起生火造饭,同餐共饮。待到酒足饭饱,本应到了弄月的时候,怎奈天不作美,团团乌云遮住了玉轮。众羽士兴味索然,玄虚子自饮了几杯清酒,便斥逐弟子回屋安息去了。
玄虚子看那大汉不堪抵挡,猛又使出一招极其凶恶的“九天星坠”。只见他腾空而起,身旋数周,在那大汉胸前汇成一股微弱力量,剑花卷雨飞溅而出,银光点点,寒气凌人。“着!”玄虚子大呼一声。再看那流星锤大汉,身上被刺了四五个大洞,倒地不起。
一个黑衣男人冲那黑影叫道:“你们幽冥宗休要张狂!我盐帮只来了一个分舵,如果我们帮主亲身来,面前还会有这个道观吗?!”那男人哼了一声,忿忿又道:“幽冥宗号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现在便有这剑阵挡在前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先破了此阵!”另一黑衣人拥戴道:“哼!若论行刺暗害,你们幽冥宗当属第一。若真刀真枪拼个你死我活,你们一定是俺们盐帮的敌手!”
这一幕被一个双手持钩的黑衣男人尽收眼底,哀叫道:“二弟!”他肝火中烧,当下借力使力,脚踩一人肩膀,双钩举过甚顶,直奔玄虚子劈将过来。玄虚子料定此人与那流星锤大汉交谊匪浅,此来必定报仇不容小觑,顿时脚下生根,横剑来挡。岂料那劈来双钩看似沉重,实则是虚张阵容不过一记虚招,为的是挂住玄虚子的长剑。
剑阵外玄虚子手持两仪长剑,冷眉紧蹙,恨得咬牙切齿,勃然痛斥:“甚么人来我太和观装神弄鬼,从速现身来见!鬼鬼祟祟算甚么豪杰豪杰!”玄虚子如是几次大喊了几次,还是未见有人的踪迹。茫茫夜雨越是无人应对越是把一众羽士吓得魂不守舍。
“帮主让我们替朝廷夺宝,但这宝贝长甚么样,我们这些人可没一个见过,更别提它的好处了,为此白费了弟兄们的性命实在不值。现在这里有很多江湖豪杰,眼下又来了幽冥宗二位圣使,即便我们拿到宝贝,恐怕这头功他们也一定肯拱手相让。不如我们先行退去,归去就以宝贝已被幽冥宗二使夺走为由复命便是了。”白德昌一番合计又给盐帮世人吃了一颗放心丸,世人毫不踌躇,依从舵主之言速速退出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