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仁主子随主,自当谦善道:“田掌柜高抬了。”
田均见在眼底,却无话可说,只得嘲笑道:“周公子好技艺。”
半夏乍闻,攒糖皆不顾,伸手拍了拍荷香脑袋,笑骂道:“好你个荷香,竟也欺负起姐姐来。”又咧嘴道:“快说,快说,也好叫我拿了她把柄。”
半夏晓得她所顾忌,却恍若未闻,嘻嘻道:“蜜斯常日里亦常赐我糖食,出去发福了,她便不准我多食,叫我好生顾虑,这番她却不分我几粒儿,还叮嘱我不准偷食,可馋得我。”
却瞧周安仁伸手一够,辗眼箧盒已入他手,还各式恶棍地冲李响一笑。
半夏一笑,揽来那攒盒,轻翻开,辄映目一攒糖食,“蜜斯特赏你,连我都不待有吃,恰待会儿连翘接端来药水,也莫焦急药不下咽。”
半夏却不睬会,顾自落坐床棂,嬉笑道:“荷香可知她这夜里去干些何?”
田均哪儿敢?忙答:“小的依命。”
“甚么东西?”经她一诱竟叫荷香心生猎奇。
“且慢。”鄢梓阳面色还是,眉眼弯弯道:“公子这番便又不想观瞻,不过,不知田掌柜可否替公子办一事?”瞧他星目一眯,笑带七分惑。田均暗呼不好,却亦只得笑诺道:“公子这般便陌生了,怎不可?为公子,志愿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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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均笑道:“小的不过粗人一介,自不该糟蹋了这美人,还请公子予小的三分薄面。”言罢,瞧李响箧盒一展,呈出半箧茶叶,又将其合上,予前一递。
“好。”鄢梓阳笑道,“田掌柜莫要严峻,小事罢了。”
乍听确乎不难。可谁想这计中一计又为何?
荷香被言道得有许动容,望着小巧精美的吃食,喃喃道:“好吃吗?”
她这一调皮,倒把连翘乐了,却故做凶恶道:“听话,莫要姐姐焦炙!”
李响合袖一鞠,“好咧。”
荷香充耳闻声,不由心中落寞,却瞧连翘探头叮嘱道:“幺丫头,可要照顾好荷香,如若不,休怪姐姐当真不疼你。”
鄢梓阳厉目,言道:“那里来的曲解,公子字句清楚,倒苦了公子竟不知你为此等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