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狮虎兽轻松地杀死一个,正意犹未尽,见又出去一个,精力大振,一声巨吼,忽地猛扑上来。
战嫡亲抱起肖庆的尸身,禁不住泪下如雨。他真悔怨,明知肖庆武功有限,还让他下去斗此猛兽。战嫡亲抹了抹眼泪,将手中判官笔往地上一扔,便要上前与猛兽冒死。
此时两人相距太近,底子不及闪躲。情急之下,段鸿羽忽地躺在地上,双拳向外一分,起首翻开猛兽的双爪。这双利爪抓在青砖上,一时砖头乱飞,地上直被这畜牲抓出了两个近尺深的大坑。
人兽较力,毕竟是人亏损,何况段鸿羽只是抓住了狮虎兽的嘴,哪能对峙太久?几个回合以后,终究被猛兽摆脱,它一声厉吼,一口向段鸿羽的头咬来。它的巨口大如脸盆,段鸿羽的脑袋就算全入了它的嘴,也塞不满当。
段鸿羽稳了稳心神,立好流派,他接收了肖庆的经验,并不急于打击。
好个段鸿羽,临危不惧,机灵地一滚,已从狮虎兽身下滚出,他不敢让狮虎兽复兴来,一个翻身,已骑在兽身上,用手臂紧紧勒住猛兽的脖子。
那狮虎兽一下瘫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段鸿羽想从猛兽身高低来,一时竟没站起来,真是把满身的功力都用在这最后一击上了,等他调剂好身形,再下兽身时,竟发明脚下青砖多了一个一寸多深的足迹,足见他刚才一蹬之下的力道了。
门刚一翻开,便传来了猛兽的吼声,声震屋瓦,令人鼓膜欲破。院外十数匹久经战阵的烈马听到吼起竟吓得屁滚尿流,四蹄乱踏,更有几匹已是瘫倒在地。
飞云堡的人用长矛逼住狮虎兽,将段鸿羽放入笼中。一见恶兽,段鸿羽眼都红了,真恨不得立即将它碎尸万断。
千钧一发之际,段鸿羽一缩头,让过了这一咬。
段鸿羽心道:“这畜牲,竟想学人的模样来斗我。你若用兽技,我还怕你三分,你用此技,岂伤得了我?”左躲右闪,使狮虎兽爪爪扑空。
段鸿羽怕战嫡亲悲伤过分,稍有个闪失,结果不堪假想,便道:“战寨主,还是让小弟斗此恶兽。”不等战嫡亲再说,已抢先跃到笼前。
段鸿羽双脚踏住砖地,冒死也不让它滚,同一时候,右臂上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这狮虎兽的脑袋竟被生生扭了下来。想段鸿羽的功力多么之深,别说是一骨肉兽,便是铁兽石兽也禁不住这一扭了。
数名堡丁上来,用长长的钩镰枪逼住狮虎兽,不让它上来。一名堡丁飞速地翻开重锁。
那兽此时已完整镇静,用一双利爪拍打长矛。刀锋般的牙齿将矛尖咬得火星乱冒。
世人来到第三道院门前。
肖庆不断,还是步步逼近。
肖庆小小翼翼地向前走,离狮虎兽越来越近。
狮虎兽快如奔雷,一阵风声骤起,已经扑到了。此兽一跃竟是一丈多高,将正在空中的肖庆扑倒在地,一双利爪正抓在肖庆后心上。
兽毕竟是兽,分歧于人,时候久了,便站立不住。在它前爪下落之时,段鸿羽看准机遇,连续数拳打在它头上。段鸿羽的功力多么之深,打得狮虎兽大声呼啸,鼻孔也淌出血来。此兽公然凶悍,奋力一跃,又向段鸿羽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