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莲嫔是聪明人,不会如此不晓事的,她盼望着皇上的宠嬖还来不及呢。”赵承恩打量了一下她的神采,摸索的道:“新晋的恬朱紫的牌子是明天刚奉上来的,前次皇上还说,她的舞姿,比内教坊的舞姬还要美好,皇上今晚可要召她?”
高贤莫名其妙,只得答道:“是,是恬朱紫没错。”
“若能如此,则敝教幸甚。”李玄真道:“小道定竭经心力为皇上炼制丹药,只是长生丹功在轻身延年,乃天下珍宝,非有缘人不能得之,还请皇上不要过于心急才是。”
“主子明白。”
沁竹挑起帘子,让高贤出去,然后过来,为皇贵妃添换了热茶,皇贵妃道:“刚才的话,你都闻声了?”
“奴婢闻声了。”
高贤恍然:“他所说的统统,皆是在难堪皇上,以求迟延时候。只是他低估了皇上求丹的决计,不晓得今后这段日子,谁家的后代要不利了。”
高贤道:“娘娘不信赖李道长的话么?”
“采千名孺子之肝,集万名处子之血。。。。。。嘿,好一个长生丹。”
皇贵妃心下微觉烦躁,俄然道:“那高丽来的美人,还要多久才气到京?”
皇贵妃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李玄真游移了一下,低声道:“人参灵芝,猿膏虎髓之类,对陛下来讲自驳诘事,但除此以外,还需千名孺子之肝,万名处子之血。。。”
“是。”
高贤忙躬身道:“娘娘,主子另有一事回禀。”
桂喜谨慎翼翼的跟着他进殿,然后跪下将银盘高举过甚:“请皇上示下。”
李玄真神情自如:“不敢,以陛下之贤明睿智,实胜秦皇汉武多矣,天下那个敢欺?小道也非徐、栾等三四流的方士,若陛下对小道存一丝相疑之心,小道愿就此别过陛下,今后归隐山林,毕生不复出世罢了。”
“娘娘的意义是,李道长。。。竟是在欺君么?”
“这个天然。”天子转头去赵承恩道:“叫他们去把朕选的那套汝窑茶具取下,等下送到道长那边去。”
“是。”
“娘娘放心,统统都已筹办伏贴了。”
”从天子身边下来,陪笑道:“道长请。”
李玄真面有难色:“皇上,长生丹乃是小道的太上师家传下的秘方,最是破钞精力心血,且需求大量珍奇药材,数百年来无人炼成,小道虽愿为皇上一试,但恐怕非一朝一夕能成啊。”
赵承恩站在殿外的台阶上,目送着李玄真分开,却见敬事房的桂喜端了银盘走来,见了他,赶紧陪笑:“请赵总管安。”
“每次朕提此事,你都拿这些话来对付朕。”天子微微皱眉,脸上暴露不悦之色:“甚么珍奇药材?千年野山参?成形何首乌?你倒是说说看,有甚么是朕得不到的?”
“朕倒是故意顾恤她,只怕她不领这个情。”天子剑眉微皱:“朕几次亲身去看她,她面上都淡淡的,朕已将敏妃贬为庶人,莫非她还嫌朕措置太轻,用心借病冷淡朕不成?”
“主子辞职。”
天子细想了一下,容色略微和缓:“哦,就是她啊,你不提起朕倒是忘了。”说着便伸手翻过一块牌子,桂喜忙磕了一个头,端着银盘退下了,赵承恩垂下视线,在内心冷静松了口气。
“奴婢这就去找桑蓉姑姑,娘娘另有别的叮咛没有?”
皇贵妃嘴角微沉,不置可否,高贤还欲再说,却听她道:“皇上身边的人,你皆要多下工夫,投其所好,长乐宫里的事,事无大小,今后都好生探听了来回我。本日之事我已晓得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