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话音刚落,那梳羊角辫的孺子,便端了个铜盘子来到边上,一边打躬一边侧步绕圈,那些打赏的铜钱、碎银掉在盘中叮叮铛铛乱响,却没有一个掉出盘子来——可见那孩童御力的工夫也非常到家。
“不了,‘玉剑尊者’的窝点是从不给外人晓得的,你就跟着他去吧!”霍天东笑着说。
“慢,不成如此!”同时喊话的是周福海身边为首的仆人,那是个近四十岁的粗暴男人,浑身高低,流暴露非常的夺目和精干。与其说是周福海的仆人,不如说是他的贴身保镳更得当些。
一阵阵的哄然喝采声,引来了很多看热烈的观众,此中也有妇女、儿童。特别是8、九岁的顽童,他们仗着身材小巧,见缝就钻,或见柴垛残垣就尽力攀爬,以达到优先张望的目标。
那锦衣少女冷冷地走上前来,也不理睬周福海,拉起小童转头就走。
且说霍天东唤道:“天儿,还不快来拜见正牌的师父,这位才是如假包换的‘玉剑尊者’梁中洲梁大侠。”
锦衣少女见“媚功”见效,又见对方言语轻浮。到底是女孩儿家脸嫩,禁不住又羞又恼,一声“找死”,便向周福海扑了过来。
“无妨无妨,你边去,对人家一个小女人耍甚么横?”周福海对保镳喝叱着,那模样竟象是个仗义的豪杰了。不过他倒不是装的,因为此时的他,已经下定决计要奉迎这仙颜少女。
“这个……”老者不知说甚么好。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出门在外,能制止的祸事就得制止,悉事宁人总赛过到处波澜。是以老者强压肝火,筹算叫锦衣少女再演一番也就是了,至于对方打不打赏倒并不首要。
小童绕了一圈,正要开盘,俄然一个身着绸缎、白白胖胖、二十六七岁的公子哥儿,带着几个仆人,手里摇摆着折扇,分开世人步入场中,扬声叫道:“等等,小鬼头。大爷我还没打赏呢!”跟着话声,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大元宝。
这一笑,可把周福海的魂都勾去了一半。先前还不感觉,少女这一笑,两个酒窝儿高山增加了无穷娇媚,直把周福海弄得神魂倒置。因而一迭声道:“是的是的。”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完整不见了。
锦衣少女嘲笑道:“大爷,但是我这儿没猴儿,不如你来与我搭个档,临时扮个猴儿相,如何样?”
锦衣少女又复原了先前冷冰冰的模样,将一根绳索丢在地,冷冷地说:“小女子可没逼迫你,情愿的话就本身将一头系在脖子上!”
“不不不,没有不便利,小生甘心为女人当猴儿。”在色情的引诱下,周福海已经落空了明智、派头和定力,一步步落入了锦衣少女的圈套中。
这话倒不是完整没有事理,只不过人家江湖卖艺的人,总不至于对每个打赏的人都一一演出吧?不丢脸出这公子哥儿是无事生非、成心找苒啦!
“冲犯谈不上,明天本大爷要看不成猴儿戏,哼哼!”周福海那架式很较着,如果拂了他的意,那就会要这一家子都雅。他满口“猴儿戏猴儿戏”的,意义有两层,一是没把对方当人,二是对方那等武技,只能算是“耍猴儿戏”,大有篾视与调侃的味道。
工夫似箭,日月如棱。转眼已过五年。这五年,欧阳长天白日悉心修炼刀枪剑棍、软硬兵器,特别是适合秋水剑的无影剑术。早晨便听玉剑尊者报告江湖上的各种款式、诡计,以及动静构造、改装易容和奇门八卦的窍要。在此期间,玉剑尊者还向欧阳长天释心传授了其独门暗器、轻功、点穴、擒拿等各种合用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