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兴听到这话对心想:这费彬倒也不成小觑,这几句话不直接点明却引别人往某一方面猜想,比及他说出成果时天然更有压服力,怪不得嵩山派让此人打头阵。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一言甫毕,便见得又两人跃了出来,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摆布,数十人同时齐声应是。屋顶上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百般打扮都有,显是早就混了出去,暗中监督着刘正风。
刘正风却不睬费彬,自顾自道:“刘某已经金盆洗手,对江湖中事再不过问了,这干系到武林中千百万同道性命的大事,还请费先生偶然候对众位豪杰说罢!”
又喝道:“嵩山派来了多少人,还请一齐现身吧!”
世人听一个男人声音道:“刘女人,请你在这里稍待半晌。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家属,不准走脱了一人。”
刘正风收起圣旨,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大家就坐。无人肯坐首席,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右首是年寿最高的**门夏老拳师,右首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鳌。张金鳌本人虽无惊人艺业,但丐帮还是江湖上第一大帮,丐帮帮主解风武功及名誉均高,大家都敬他三分。
刘正风脸露浅笑,卷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他固然晓得就算定逸不说,费彬也必然会找别的由头阐扬,但心底还是忍不住怒骂,现在岳方兴总算晓得江湖中对定逸的评价如何来的了,她固然说不说都一样,但既然说了,也别怪人记恨,如许鼓吹出去,哪有甚么好名声。
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豪杰,众位好朋友,众位年青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当真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本日金盆洗手,今后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此中启事。兄弟已受朝廷恩情,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度公事,却须营私守法,以报君恩。这二者如有抵触,叫刘正风不免难堪。从今今后,刘正风退出武林,也不算是衡山派的弟子了。我门下弟子如情愿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聘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做个见证。今后各位来到衡山城,天然还是刘或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各种恩仇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也不参与了。”说着又抱拳团团为揖。
岳方兴闻言忍不住再次感喟:定逸啊定逸,你是和刘正风有仇还是如何?刘正风如果在理,莫非本身就不会说吗?关头就是他不在理啊!在场这么多报酬何没一个吭声的,不都是想到了这一点?恰好就你说了,唉!
这下费彬也没法发作,谁让他本就不怀美意,鬼鬼祟祟。如果劈面现身,岳方兴一个小辈怎敢无端用暗器打他。贰心下固然不满,但想着本日还是以拿下刘正风为要,当下冷哼一声,算是就此揭过,至于内心如何想外人就不知了。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贵非常,大厅上群雄大家闻声,无不为之变色。这刘正风都已经金盆洗手,现在却连家眷都被看住了,这嵩山派也过分了吧!
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男人,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男人从四人之间举头直入。此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珍珠宝石,一展动处,收回光辉宝光。在场很多人认得这面旌旗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都是心中大惊,也不知产生了甚么大事,竟要五岳剑派盟主亲身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