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见得此景,长叹一声:“刘某自行了断,也不费事诸位了!”右手横太长剑,便往本身颈中刎去。
不过固然如此,要让这些人站出来反对如日中天的嵩山派,还是无人肯为。
刘正风淡淡一笑,说道:“岳师兄,你不喜乐律,不明白小弟的意义。言语笔墨能够扯谎作伪,琴箫之音倒是心声,千万装不得假。小弟和曲大哥订交,以琴箫唱和,情意互通。小弟情愿以全部身家性命包管,曲年老是魔教中人,却没半点分毫魔教的险恶之气。”
费彬将令旗一展,朗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叮咛: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交友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脱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右首。”
岳不群起家说道:“刘贤弟,你只须点一点头,岳不群卖力为你摒挡曲洋如何?你说大丈夫不能对不起朋友,莫非天下便只曲洋一人才是你朋友,我们五岳剑派和这里很多豪杰豪杰,便都不是你朋友了?这里千余位武林同道,一听到你要金盆洗手,都千里迢迢地赶来,满腔诚意地向你庆祝,总算够友情了吧?莫非你百口老幼的性命,五岳剑派师友的恩谊,这里千百位同道的友情,一并加将起来,还及不上曲洋一人?”
刘正风双眉一轩,昂然问道:“费师兄,你说又多一个叛徒,这个‘又’字,是甚么企图?”费彬嘲笑道:“哑子吃馄饨,内心稀有,又何必言明。”刘正风道:“哼,你直指刘某是本派叛徒了。刘某交友朋友,乃是私事,旁人却也管不着。刘正风不敢欺师灭祖,叛变衡山派本门,‘叛徒’二字,原封偿还。”他本来恂恂有礼,便如一个财主乡绅,有些小小的繁华之气,又有些土气,但这时俄然显出勃勃豪气,与先前大不不异。群雄见他处境非常倒霉,却仍与费彬针锋相对地论辩,涓滴不让,都不由佩服他的胆量。
定逸师太起首道:“如此甚好,也免得伤了大师的和蔼。丁师兄、陆师兄、费师兄,我们承诺了刘贤弟吧。他既阔别中原,等如世上没了此人,又何必然要多造杀业?”天门道人点头道:“如许也好,岳贤弟,你觉得如何?”岳不群道:“刘贤弟言出如山,他既这般说,大师都是信得过的。明儿一早,你带了家人后辈,便分开衡山城吧!”
向大年朗声道:“我们受师门重恩,义不相负,刘门弟子,和恩师同生共死。”
米为义还是不肯,俄然手按剑柄,就要拔出长剑,和嵩山派冒死,不料面前人影闲逛,已经被刘正风抓住,顺手扔到右首。那边的衡山派弟子仓猝接住,见米为义人已昏倒了畴昔,想来是刘正风怕他再肇事,将他直接打晕了。
费彬又道:“刘门亲传弟子,也都站到右首去。”
岳方兴心道:废话!就是怪也不敢说啊!你如许说我华山如果有一丝游移,岂不也被外人思疑!
费彬道:“你不须有恃无恐,只道已经金盆洗手,我五岳剑派便有所顾忌,不能清理流派。”伸手向史登达一招,说道:“过来!”史登达应道:“是!”走上三步。费彬从他手中接过五色令旗,高高举起,说道:“刘正风听着:左盟主有令,你若不该允在一月以内杀了曲洋,五岳剑派只好将你当作投奔魔教,为免后患,斩草除根,决不容情。你再想想吧!”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