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这么一解释,费彬先前埋下的伏笔顿时起感化了。群雄一听,都是恍然大悟,心中均道:“本来他金盆洗手,暗中含有这等深意,我本来说嘛,如许一名衡山派妙手,如何会甘心去做这等芝麻绿豆小官。”这些大家都发觉本身公然早有先见之明,对刘正风勾搭魔教之事坚信不疑。
群雄听他侃侃而谈,都喝起彩来,纷繁说道:“岳先生这话说得再也明白不过,此人公然包藏祸心,是敌非友。对朋友天然要讲义气,对仇敌倒是诛恶务尽,哪有甚么义气好讲?”
刘正风好像没听到费彬的说话,神采木然,缓缓坐下,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渐渐喝了下去。群雄见他绸衫衣袖笔挺下垂,不起半分颠簸,足见他定力奇高,在这告急关头竟然仍能涓滴不动声色,那是胆色与武功二者俱臻上乘,方克如此,二者缺一不成,大家无不悄悄佩服。
费彬嘲笑道:“如果大家都如你普通,危难之际,临阵脱逃,岂不是便任由魔教横行江湖,为害人间?你要置身事外,那姓曲的魔头却又如何不置身事外?”
那瘦子丁勉自进厅后从未出过一句声,这时俄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他话声宏亮之极,这七个字吐出口来,大家耳中嗡嗡作响。他站在那边一动不动,身材本已魁伟奇伟,在大家眼中看来,仿佛更俄然高了尺许,显得威猛非常。
刘正风道:“曲大哥言道:他当极力谦让,决不与人争强斗胜,并且极力弥缝两边的曲解嫌隙。曲大哥本日凌晨还派人来跟我说,华山派弟子令狐冲为人所伤,命在垂死,是他脱手给救活了的。”
费彬脸上现出浅笑,道:“你本身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决定。”
岳方兴闻言心道:刘正风倒是对衡山派很有豪情,这时都本身难保了还在保护衡山派。他说这话的企图是让外人晓得他和莫大两人师兄弟反面,如此一旦事发,也是他刘正风一人所为,和莫大无关,如许衡山派也可从中摘出来。至于两人是否真反面还是给外人做戏看,那就只要他们本身晓得了。
刘正风微微一笑,道:“曲大哥早已当着我的面,向他魔教祖师爷立下重誓,此后非论魔教和白道如何争斗,他必然置身事外,决不插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费彬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成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过,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报酬善,给他一条改过之路?左盟主叮咛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挑选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以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此后大师还是好朋友、好兄弟。”
费彬和丁勉、陆柏三人对视一眼,均感对劲:“若不是左师兄看破了你的奸计,便给你得逞了。”
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陆柏细声细语隧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了解?”
刘正风并不置答,目光射到岳不群脸上,道:“岳师兄,你是位明辨是非的君子,这里很多位武林高人都逼我出售朋友,你却如何说?”
刘正风续道:“魔教和我侠义道百余年来争斗仇杀,是是非非,一时也说之不尽。刘某只盼退出这腥风血雨的打斗,今后归老林泉,吹箫课子,做一个循分守己的良民,自忖这份心愿,并不违犯本门门规和五岳剑派的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