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的心都玩野了,今后成了一个野丫头可如何办?”宁珞忙不迭地接过了女儿,女儿嗯嗯啊啊的,将拳头塞进了本身口中,哈喇子流在了宁珞的衣衿上。
用罢了晚膳,奶娘将小姝儿抱了过来和景昀一起玩耍,一见景昀,姝儿便手脚并用朝着景昀摇了畴昔,显而易见,是要和景昀玩那抛高高的游戏,景昀力大,不是身边那些个奶娘、嬷嬷能够对比的,抛得越高,她笑得越欢,那胖手胖脚在半空中乱舞,让宁珞在一旁胆战心惊,连声说“好了好了”。
西北诸将的分封也成了都城中的另一谈资,盛和帝对昌州、应州诸军大加赞誉,宁珩援驰有功,官升一级,任应州都督,卖力应州武备;秦庆怀从司马升至都督,卖力昌州武备;李成林则代替司马一职帮助秦庆怀,其他诸将均有封赏。
兄妹俩和宁珞一起逗玩了小侄女好一阵子,该用午膳了,这才一起谈笑着去了膳厅,大长公主已经在了,一见这几个或是亭亭玉立、或是活泼敬爱的孙辈,眼中的笑意掩都掩不住,而宁珞怀中的重孙女更是让她喜笑容开。
而尤家这一倒,再看看现在景家、宁家的崛起,太子妃陈氏本来这心眼就小,内心那里会没甚么猜妒忌怨?加上畴前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不想见宁珞也是在料想当中的事情。
徐昭仪是翰林院徐大学士之女,徐大学士和宁臻川固然差了点年龄,倒是可贵的忘年交,这位徐婕妤性子温婉却不脆弱,小时候宁珞还叫过她一声姑姑呢。
景铮被她戳得敢怒不敢言,哼了一声扭过甚去。
宁珞轻吁了一口气,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那东宫那边……如何样了?我那日去东宫递了拜帖想去欣喜一二,太子妃娘娘却遣人出来讲身材不适婉拒了我,我也不好再去叨扰。”
“赵家……这算是垮台了吗?”宁珞抬高声音问道。
正在内心揣摩着,屋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还没等她起来,帘子一掀,景铮率先窜了出去:“嫂嫂,姝儿能昂首了,趴在那边头昂得高高的,可风趣了。”
宁珞笑道:“你不去读书又去和姝儿玩,谨慎先生打你手心。”
宁珞顿时放下心来,等早晨景昀返来了,便和他大抵提了提这件事情。
景铮和景曦一齐笑了起来,这氛围顿时重新活泼了起来。
她再和大长公主筹议一下,让大长公主出面为余慧瑶保媒,也好替老友再挣点面子。
“嫂嫂,姝儿还会坐了呢,”景曦献宝似的将姝儿放在了她的身边,姝儿小短身板晃了晃,伸出了小胖手朝着宁珞抓了畴昔。
听景昀这一阐发,宁洛也就绝了热脸去贴冷屁股的心机。
这一年来景昀压抑很久,眼看着宁珞日渐规复了以往的津润,又细心扣问了金大夫当今的景况,终究得以一亲芳泽。那帘勾轻晃,帐幔低垂,那强迫忍耐的呢喃终究化成了一汪如水般的□□,仿佛春日里连缀的春雨,渗入了民气,酥化了骨髓……
“你这般怯懦,今后女儿大了要讽刺你了。”景昀抱着小姝儿亲了一下,女儿那红扑扑的面庞实在嫩滑,让人真想一口吞进肚子里。
景昀在内里公干,午膳不常返来用,这一顿便是祖孙几个一边聊一边吃完了,再过一阵子就又是琼华书院两年一度的赏花会了,此次景曦正要插手,她芳龄十四,也该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宁珞既然返来了,便少不得要替她筹算筹算,赏花会恰是她相看快意郎君的好地点。
自从西北返来后,昔日都城中的亲朋老友诸多邀约,这大半个月来都在各种宴请中度过,大漠风情、刀光剑影对这些都城中的世家贵族名媛蜜斯来讲,就比如是悠远的另一个天下,让他们啧啧称奇,作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