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嘲笑了一声:“算是吧,这些年他们骄横放纵,不晓得做下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赵斌死了,赵吕被指认死暗害皇储的主谋早已下狱斩首,赵坚请辞太师告老回籍,算他聪明,还能得个老死的了局。”
宁珞正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杂谈,目光落在窗前瓶中的一捧梨花上:那是太清山宁国公府别院的孙管事晓得她返来了特地遣人送过来的,梨花带着特有的苦涩之气,让屋内更添了几分□□。
门别传来一阵轻笑,景曦抱着姝儿走了出去,抬手戳了戳景铮的额头:“你呀,写完了就不兴再细心揣摩一下?大哥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每日都在琼华书院中拔得头筹,你过几个月便要正式入读书院了,到时候我看你如何办。”
姝儿在景曦怀中“嗯嗯”叫了起来,自但是然地朝着宁珞凑了畴昔。她已经三个多月了,生得粉团儿似的,一返来便为这寂静的定云侯府注入了勃勃朝气,成了大师的心肝宝贝。
宁珞顿时放下心来,等早晨景昀返来了,便和他大抵提了提这件事情。
正说着,管家领着一个内侍仓促而来,那内侍身穿紫袍,神采恭谨,递上了一张请柬,说是毓仁宫里的,徐淑妃设宫宴接待京中世家夫人,特聘请定云侯夫人入宫一叙。
“嫂嫂,姝儿还会坐了呢,”景曦献宝似的将姝儿放在了她的身边,姝儿小短身板晃了晃,伸出了小胖手朝着宁珞抓了畴昔。
饶是景曦已经将近十五了,也被她这粉雕玉琢的人儿迷住了,整日里“姝儿姝儿”地叫着,一从女子堂散学归家便抱在手中玩耍。
宁珞忍不住想笑,将姝儿抱起来往上耸了耸,姝儿便立即“咯咯”笑出声来,她的眼睛乌溜溜的,只不过一笑起来就弯成了新月,看上去便更加甜糯,口中“咿咿呀呀”地叫着,实在敬爱。
宁珞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举起拳头在他胸口轻捶了了两下,却被景昀不费吹灰之力地握住了,微一用劲,两小我便倒在了那张大床上。
大长公主笑了笑:“便是本来的徐昭仪,被升了份位成了四妃中的第二个,现现在定王被圈禁在府中,梅皇贵妃在宫里闹了几次,被陛下叱责后便病倒了,现由徐淑妃主持中馈。”
景铮有些低头沮丧,嘟囔着应了一声,宁珞感觉景曦如许有些不太对,不过也不好多说甚么,只是笑着安抚道:“铮儿也很尽力了,不消和你大哥比,你大哥那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我们铮儿做九十九年难遇的便够了。”
她再和大长公主筹议一下,让大长公主出面为余慧瑶保媒,也好替老友再挣点面子。
宁珞轻吁了一口气,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那东宫那边……如何样了?我那日去东宫递了拜帖想去欣喜一二,太子妃娘娘却遣人出来讲身材不适婉拒了我,我也不好再去叨扰。”
西北诸将的分封也成了都城中的另一谈资,盛和帝对昌州、应州诸军大加赞誉,宁珩援驰有功,官升一级,任应州都督,卖力应州武备;秦庆怀从司马升至都督,卖力昌州武备;李成林则代替司马一职帮助秦庆怀,其他诸将均有封赏。
只是这荣宠在宁珞眼里却并未过分在乎,让她欢畅的是,盛和帝念及余丰东以身殉职,为表他的忠义,特追赐余丰东官复原职,以兵部尚书之礼厚葬之,如许,就算是余慧瑶孤苦无依,最起码也是尚书之女,和邹泽林之间的差异也不是太大,再加上定云侯府和宁国公府从中调停,想必邹府也不会过分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