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也有十万孔殷之事启奏,”信义侯出列,神情寂然,“事关大陈危急存亡,还请陛下圣裁!”
他看着信义侯,如有所思地笑了笑:“泽林,你肯定下朝以后,我们还能约获得信义侯吗?”
急报是留在西北的李成林送来的,景昀分开时,和谈已经根基谈妥,另有一些琐事要措置,彼时北周内战正酣,谢隽春也早已归去。景昀恐怕边疆会有甚么异变,便让李成林务必一月一报,不成懒惰。
宁珞一听倒也来了兴趣:“好啊,我们的确好久没去别院了,不如叫上铮儿和曦儿,大师一起去如何样?”
“出了甚么事了?”宁珞见他眉心紧皱,不由得担忧地问道。
一听信义侯之言,朝臣们都面面相觑,窃保私语声不断于耳。要晓得,信义侯为人严厉忠正,不是虚妄之人,暮年立下赫赫军功,在盛和帝继位之初便经心帮手,又从不插手皇储和党派之争,是盛和帝最为倚重的武将之首。
宁珞噗嗤乐了:“傻瓜。”
想到姜朵那暴脾气,宁珞顿时乐了:“景大哥,你的嘴可真毒,打是亲骂是爱,李成林必然喜好着呢。”
但是,这一次景昀倒是算错了。
景昀这才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大步出了卧房,又细心地替她掩上了门。
仿佛感遭到了他凝睇,宁珞下认识地往他身边蹭了蹭,展开了惺忪的双眸,刚好迎上了景昀热切而专注的目光。她的脸一红,忍不住拉了拉已经掉落在小腹的薄被,遮住了身上的肚兜,责怪着道:“景大哥,你这是想要吃了我吗?怪吓人的。”
信义侯撩袍跪倒在地:“的确出了变故,不过不是北周,而是我们本身,此事事关鼎祚,一不留意便将断送大陈百年基业,臣得知此过后不敢粗心,星夜便赶回京师。”
景昀恍然回过神来,笑了笑道:“丧事,李成林要娶媳妇了,你猜是谁?”
“铮儿和曦儿都要上书院,不如等我回府后一起过来,你和姝儿早上先去,替我们把别院办理一下,如何?”景昀不动声色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