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圃里草木芳菲,石榴花开得正艳,偶有宫妃在花圃中漫步,见了梅皇贵妃都不敢怠慢,齐齐过来见礼。
宁珞浅笑着道:“臣妇第一次来,便碰上了娘娘,公然和娘娘有缘。”
这位肖朱紫宁珞倒也是传闻过一两回,传闻当今正得宠着,舞技妖娆,魅惑天成,盛和帝一个月中总有两三回要宿在她那边,本日一见,公然成有宠妃的本钱,那双眉入鬓,眼尾轻挑,带着无尽的风情。
梅皇贵妃姓赵,赵家乃高祖的建国功臣,繁华勋贵,枝繁叶茂,族人无数,有好几个都是人中豪杰,在朝中担负要职。梅皇贵妃的祖父赵坚是此中的佼佼者,三朝为官,帮手过三代帝王,官至太师,底下弟子无数。而赵坚的堂兄赵苻勇冠全军,被先帝赐封为骠骑大将军,掌中南军兵符,赵苻厥后死于和北周一战,其子赵斌子承父业,也风景过一阵,只是到底才气比不上赵苻,到了盛和帝这里便凭着父亲的余荫被封了太尉,统领着京畿地区的兵权。
“不不,不消了。”宁珞连连点头,老天保佑可不要再有下回了。
宁珞垂眸应道:“皇贵妃娘娘谬赞了,臣妇愧不敢当。”
盛和帝沉默了半晌,又问:“昀儿呢?”
宁珞硬着头皮想了一下:“他每日五更不到便起了,起床后要先在演武场里舞剑练拳,然后才去公干。”
宁珞有些莫名其妙,一起跟着盛和帝出了内宫,除了轮值保卫的侍卫,宫门前鲜明有一个英挺的身影在焦灼地走来走去,宁珞有点猜疑地揉了揉眼睛:那不是景昀是谁!
她的脑中一片纷杂,游移隧道:“娘娘,这……实在臣妇……”
“陛下,我该从那里归去?”宁珞四下张望了半晌,她已经好久没到宫里来过了,都已经认不得路了,若无公公带路,只怕还走不归去。
梅皇贵妃又惊又喜,也顾不得宁珞了,缓慢地便迎了出去:“陛下今儿个如何有空过来?臣妾一小我无趣,叫了珞儿陪我一起说说话。”
肖朱紫恭谨地应了一声,不敢再嬉闹了,只是坐在一旁批示着本身的宫女捉迷藏给她瞧。
宁珞在心中腹诽,面上天然是毕恭毕敬:“景大哥战役常一样。”
宁珞的内心直打鼓,只好回声坐了下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
这话意有所指,宁珞不敢搭话,上前见礼:“臣妇宁珞见过梅皇贵妃。”
这个太尉甚是奥妙,名义上是统领着京畿地区统统的禁军、羽林军等兵权,但是各军都有本身的将领,又有盛和帝在,赵斌几近能够说是驰名无实,赵家本来畅旺的两房便成了赵坚一房独大。
她哭笑不得,江苾月明显是景昀送走的,如何就安到了她的身上?只是这不是甚么大事,总不能上街一个个把传流言的人抓起来下狱吧?
脑中灵光一现,宁珞顿时明白了过来,梅皇贵妃本日破天荒拨冗将她请进宫里,本来是因为听到了再次走了样的流言,这是来教唆她和东宫的干系来了。
宁珞奉了令旨入宫,身边只带了一个四叶,心中忐忑莫名。她和梅皇贵妃并无交集,实在想不出梅皇贵妃会有甚么事找她。
“不喜好吃便吐出来。”盛和帝看着她笑了。
梅皇贵妃仿佛才看到她似的,上高低下地打量了她几眼笑着道:“哎呦,皇姑姑可真有福分,有这么一个标致的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