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消了。”宁珞连连点头,老天保佑可不要再有下回了。
入了宫门一起前行,宫廷保卫森严,不时有侍卫检察牙牌和令牌查对身份,连续过了三道宫门才进了内宫。宁珞本来还盼着能见到景昀一面安放心,却连小我影都没瞧见。
梅皇贵妃仿佛才看到她似的,上高低下地打量了她几眼笑着道:“哎呦,皇姑姑可真有福分,有这么一个标致的孙媳妇。”
这话意有所指,宁珞不敢搭话,上前见礼:“臣妇宁珞见过梅皇贵妃。”
盛和帝哀思的神情在脑中一闪而过,宁珞俄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伤。
梅皇贵妃目标达到,没说上一会儿便让陈氏辞职了,而宁珞却一向被她留到了午膳。只是才刚传了膳,内里便闻声盛和帝的声声响起:“爱妃今儿个是在接待甚么高朋?看上去非常丰厚啊。”
比拟刚才其他的宫妃,这位女子品级稍低,梅皇贵妃却反倒显得稍稍热络了一点,笑着道:“肖朱紫倒是好兴趣,只是谨慎些别崴了脚。”
“本宫明白,本宫向来不爱管这等闲事,”梅皇贵妃一脸的慈爱,“太子耳根子软,旁人说甚么便信甚么,不过就算他活力,过不了多久也会想明白的,你不必过分在乎。”
脑中灵光一现,宁珞顿时明白了过来,梅皇贵妃本日破天荒拨冗将她请进宫里,本来是因为听到了再次走了样的流言,这是来教唆她和东宫的干系来了。
景昀安抚她别太在乎了,这类流言愈描愈黑,不如就悄悄地待它畴昔,都城中新奇事多,甚么侯门老爷养外室被夫人抓了个正着,甚么王府棒打鸳鸯把小孙儿逼得私奔了,没几天大伙儿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跟去了;再说这流言传得也有一个好处,不会再有人不见机地来牵红线说是给他添几个红袖知己了。
“陛下,我该从那里归去?”宁珞四下张望了半晌,她已经好久没到宫里来过了,都已经认不得路了,若无公公带路,只怕还走不归去。
宁珞上前躬身见礼,陈氏瞅着她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让她起家:“今儿个真是可贵,碰上你了。”
宁珞却也有些心寒,以定云侯府和景昀这些年对杨湛的拥趸和支撑,陈氏却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和本日的一见就如此甩脸子,她也没法逼迫本身用热脸去贴陈氏的冷屁股。
永安宫就在内宫的东边,和皇后居住的上宁宫一宫之隔,一入永安宫,只见亭台楼阁富丽雍容,就连内里服侍的宫女也都珠钗华服,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
“瞧瞧,这花开得再美,败了就要剪了,免得再多吃营养,反倒误了来岁的花期。”梅皇贵妃自言自语道。
好不轻易比及用罢了午膳,盛和帝又略坐了半晌,便起家告别,顺道带走了宁珞。
宁珞奉了令旨入宫,身边只带了一个四叶,心中忐忑莫名。她和梅皇贵妃并无交集,实在想不出梅皇贵妃会有甚么事找她。
她不思疑盛和帝在俞明钰灵前的真情透露作伪,可也感觉,俞明钰当初没有挑选成为盛和帝后宫三千美人中的一个是明智之举。身为帝王,身不由己的事情实在太多,就比如盛和帝,就算贰心中再爱俞明钰又能如何?还不是要一个接一个地宠幸对他有效之人用以制衡外戚和朝堂?
肖朱紫恭谨地应了一声,不敢再嬉闹了,只是坐在一旁批示着本身的宫女捉迷藏给她瞧。
陈氏却不再和她说话,只是转头便和梅皇贵妃酬酢起来,梅皇贵妃也应例问了太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