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有些羞怯,小声道:“你酒喝多了还抱我,好了,我又不是不会走路,快放我下来,谨慎被客人瞧见了……”

宁珞怕他自伤出身,从速笑着道:“本日可贵我们能聚在一起,就别说这些客气话了,来,先干了这一杯,但愿国泰民安、阖家完竣。”

她内心有些打鼓,不晓得景昀听到了些甚么。

卫泗没有说话,双眸低垂着,那稠密的睫毛轻掩着双瞳,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甚么。

卫泗这才坐在了他的身边,盯着桌上那满满一桌菜瞧了好一会儿,眼圈垂垂泛红。

窗外北风凛冽,室内春意融融,娇叫声声。

景昀俯下身去,将脸埋入了她的颈窝,宁珞有些痒,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主动抱住了他的脖颈。

这一番*,仿佛暴风摧折了春花,又好似干旱中突降了喜雨。

而这一世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很多窜改,宁珩早早地便去了北固城,现在颠末一年多的历练,在北固城有了些许根底,而景昀也提早了半年到了这鲁平城,安定边防。

卫泗年纪还小,宁珞不让他多喝,他看上去还最复苏,便留在了最后,一向等着宁珞忙完了返来。

热忱来得有些高耸,宁珞也喝了些酒,顿时气血上涌,便不由自主地回应了起来。那稠酒本来就甘香清醇,身上的酒味披收回来,倒成了催情的暗香,情动不已。

卫泗那虎魄色的眼中透出光来,那眼神炽烈,双唇微颤,仿佛有甚么要脱口而出。

景昀竟然也毫无异色,点点头道:“我明白,远之都和我说了,你小小年纪,竟然心机如此周到,行军排兵很有章法,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许是见她神采有些不对,卫泗俄然便笑了:“珞姐姐,我逗你的呢,放心吧,我敢用脑袋和你打包票,这回的北固城必然固若金汤,宁大哥不但不会有事,说不得就是军功显赫,光宗耀祖。”

“我问一些卫泗在虎帐中的事情,卫泗说,北周只怕来岁就会有异动了。”宁珞也不坦白,干脆便借着卫泗的口提示了一下景昀。

景昀仿佛不能满足的猛兽,不知倦怠,足足热忱了大半个时候,到了末端,宁珞腰酸背疼,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去了。

“傻丫头,如何就哭了,”宁珩无法隧道,“大过年的,喜气一点,来,给哥笑一个。”

许是被他抱着有些热了,宁珞睡得有些不循分了起来,手臂从锦被中伸了出来,暴露大半个白净柔滑的香肩。

卫泗应了一声,又沉沦地看了一眼宁珞,大步走出了花厅。

宁珞眼尖,见卫泗冷静地正要退出去,扬声叫道:“卫泗,过来一起吃吧,小年夜,就别拘着甚么礼了。”

景昀闻声也从书房里出来了,老友相见,天然是喜出望外,恰好,小年夜饭也备好了,一行人便到了花厅里,挨个落座,管家拿出一坛酒来替大师一一满上,说是这里最驰名的稠酒,其色白如玉,醇香绵甜,口感极佳。

方才和宁珩详谈时,他听了很多关于这卫泗的事情,宁珩对他赞口不断,说是此子甚有天赋,假以光阴必然不成小觑。可他细心想了想,一个才十四岁的少年,只怕再有天赋也做不到宁珩口中那些事情,遐想到赵黛云,今晚看他和宁珞说的北周之事,他不得不思疑,这卫泗也和赵黛云一样,在某些事情上有未卜先知的才气。

“真的?”宁珞有些不敢信赖地看着他。

“宁大哥,珞姐姐,”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自幼遭遇大难,幸亏碰到了你们俩,待我如同亲人,本日这顿小年夜饭,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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