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豁然,叮咛道:“你替我给景大哥送个信,别让他担忧。”
“奴婢十四了,”青萝熟稔地将她扶了起来,拿起一个团花垫子塞在了她的腰上,“夫人你歇一歇,喝点莲子粥吧,你都昏睡了两日了。”
“没……没有!”青萝挤出了一丝笑容,“夫人身子金贵,如果被草丛里的虫豸咬了,小公子要惩罚我们的。”
“昌州那边正在大战呢,”卫泗轻描淡写隧道,“那鲁翼自夸为北周第一大将,却出师倒霉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恼羞成怒,宁大哥也率军赶畴昔了,应州这里的北周军和信义侯的救兵对峙着,我在这里受命留守,你不消怕,放心在我这里呆着吧。”
“我们在平州呢,小公子说,这里安然些。”青萝笑道。
卫泗有些委曲地看着她,小声隧道:“姐姐的孩子,我天然会也是喜好的,今后我会好好待他的。”
那大夫浑身如筛糠般地抖了起来:“王……公子……脉相所示……的确是有身了……你看夫人的腹部都已经看得出来了……有……”
宁珞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青萝在说甚么,笑着道:“如何了?他看起来很凶吗?我不但骂他,还打他呢。”
他的笑容光辉,宁珞几近觉得刚才阿谁凶恶的卫泗是她的错觉,她下认识地便揉了揉眼睛,后退了一步,谨慎隧道:“卫泗,我盼了好久才有了这个孩子。”
卫泗敏捷地将软垫抄在了手中,举起了双手连声告饶:“我这不是传闻你急着找我,这才撞了出去,今后不敢了。”
“快四个月了,”宁珞接口道,如许的卫泗,让她非常陌生,她俄然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受,呐呐地问,“我为甚么不会有身?”
宁珞却猎奇地又朝里走了两步,探了探头:“你这么惊骇做甚么?莫非那边藏着甚么人不成?”
“卫泗不是在北固城当差吗?”宁珞奇道,“那边和北周的战事正在胶着,如何能随便跑到平州来?”
到了午膳的时候,宁珞想吃的那些东西便都放在了餐桌上,还多了一下酸爽的小菜、酱瓜,一向陪着宁珞用罢了午膳去午间小憩时,卫泗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好一阵子没见,卫泗竟然一下子变得严肃深沉了好多,之前阿谁阴鸷却稚嫩的孩子就仿佛只存在在了宁珞的影象中。
宁珞有些猜疑,看这场面,卫泗现在仿佛品级不小,可他明显只是宁珩一员亲兵罢了……
宁珞转头一看,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调皮婢女,她猜疑地盯着看了半晌,沉声道:“你是谁?卫泗呢?”
还没等宁珞答复,内里有个大夫模样的人仓促而入,附在卫泗耳畔说了几句,卫泗忽地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眼中的阴鸷仿佛下一刻就要一跃而出,在他脖子上割上一刀:“你弄错了吧?珞姐姐她……如何能够有身了?”
宁珞的心头一松,这才暴露了一丝笑容:“他还这么费事做甚么,你多大了?”
宁珞转头一看,顿时恼了,顺手抓了一个软垫朝着他扔了畴昔:“你这家伙,女人的卧房是你随便进的吗?快出去!”
“囡囡乖,等会让你瞧瞧你的卫泗小娘舅,他很短长呢。”宁珞摸着肚子,嘴角出现浅笑。
要不是几近酸软的四肢在提示着她,她都要觉得,这几天经历的统统只不过是一场梦。
看看本身的肚子已经垂垂大了起来,行动略有些不便利,再想想现在的时势,宁珞也终究放弃了这个动机,只是心中有些气闷,景昀好歹也该送封信过来问候一声,免得她如此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