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边的人还是保持着平躺的姿式,一动未动,仿佛睡着了普通并没有发明江阮的不当,江阮松了口气,一向因为严峻而生硬的身材也垂垂放松下来,呼吸也安稳了很多。
春日的夜晚喧闹而舒爽,不时传来几声虫鸣,轻风透过开了一条裂缝的窗棂钻出来,红烛摇摆,红帐内的人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一只温热的手缓缓的摸索的碰了下她的肩膀,江阮的身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方平和了的呼吸再一次短促起来,被褥下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祁烨的呼吸快速厚重起来,掰开她的胳膊,声音降落,“等水来了,我唤你。”
祁烨微微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因为眼睛看不见,唇瓣拂过她的脸颊,江阮忍不住咬住了下唇。
祁烨的行动停了下来,侧头,“怕?”
手的仆人见她并未回绝,悄悄的板住她的肩膀,一手撑起家子,长发扫过江阮的脸颊,有些发痒,更多的是发烫。
下一刻,祁烨打横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这间卧房床与桌子的间隔有几步他已经很清楚,以是很精确的将江阮放在了床上,继而蹲下身材拿起了放在床边的绣鞋。
翌日,江阮与祁烨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江阮坐在床上看着祁烨行动流利的穿好衣衫,挑了挑眉,实在若不重视,真的看不出他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微凉的小脚被他握进大掌中,江阮的脚不由绷紧起来。
江阮红着一张脸缓慢的穿好鞋袜,从床上跳下来,低着头小声道,“我先去铺子里看看,我怕漓儿一小我对付不来。”然后拎着裙角逃也似的跑出了卧房。
祁烨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勾,江阮便猝不及防的坐在了他的腿上,一惊之下抱住了他的脖子。
祁烨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似是有些不悦,“你未穿鞋?”
获得她的答应,祁烨握着她略显薄弱肩头的手往下滑去,江阮瑟缩了一下,有些羞赧的闭上了眼睛。
祁烨说完,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背脊有些生硬,江阮对男女之事并非一点儿不懂,当年出嫁之时,她娘也曾经跟她说过一些,此时不由羞怯非常,将头埋在了被褥里,不敢去看他。
很久,江阮终究憋不住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悠长的呼吸声在这沉寂的夜里犹未较着,江阮的脸再一次红透了。
他唇间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里,让她忍不住有些心悸,抿着唇悄悄几不成闻的‘嗯’了一声。
江阮悄悄侧了侧身子,借着红烛的亮光打量着躺在她身侧的这个男人,阴暗的红光在他脸上构成了一圈昏黄的光晕,让他常日里看起来清冷不易近人的面庞多了一丝暖和感,江阮的心再一次按捺不住的怦怦跳了起来。
就在此时,祁烨俄然展开了眼睛,江阮惊了一下,捂住了嘴巴,虽说他看不见,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有被人抓个正着的心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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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似是筹算帮她穿鞋,江阮忙抓住他的手,吃紧道,“我本身来就好。”谪仙普通的人如何能蹲在地上给她穿鞋袜呢。
不过半晌,熟谙的步子走了返来,到了床边的人俯身抱住她,在她脸上来回亲了亲才抵着她的唇悄悄道,“我让桓儿烧些热水,你先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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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眼角沁出了泪水,却忍着不说话,他亲吻她的面庞时碰到那一滴水珠。
他常日里老是一身素白的衣袍,温文儒雅,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墨客,看起来肥胖的很,但是比及与他肌肤相亲,江阮才真正感遭到了一个男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