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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晚间的时候,这皇宫里,怕是要热烈起来了。”
淑妃想了一会儿,蹙了蹙眉头:“他本日在宴席上与大皇子可有甚么争论?”
闻人久瞧了闻人安一眼。明显他们最后一次的会晤都能够算得上是不欢而散了,但是此次见面,可贵他竟然还能面色如常地与他扳谈。
“白日里便已经送来了。”茹末忙道,“奴婢已经叫人拿去熏香――用的就是娘娘最爱的那一味檀木香,已经熏了一个时候,方才已经让上面当值的宫女去取了。”
大乾男女之防森严,信奉男女七岁分歧席,白日里虽是国宴,但是后宫妃嫔与公主们倒是不会露面的。是以,待得白日里的宴席结束后,到了夜间,在皇后的办理下,便又在御花圃专门又去办了一场私宴。
说话间,那边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个穿戴湖绿色宫裙的女子赶快端着个托盘走了出去。茹末瞧了,忙走畴昔将托盘上的紫色长裙拿在手中,走到淑妃身边,低声便道:“奴婢这就替娘娘换衣。”
顺着长廊弯弯绕绕地走了一会儿,绕过一个假山,随后视野便豁然开畅。
茹末绕到淑妃身后,将她衣服清算清楚了,悄悄地答:“这个奴婢倒是不知了。”
倒也真的算是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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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浅笑了笑,走上前去,朝着闻人久拱手喊了一声:“太子。”
闻人久与洛骁那头道别后未过量久便直接来了御花圃这处。还未走几步,却俄然赶上了闻人安。
闻人久缓缓地看了一眼洛骁,而后才对平津侯道:“这话孤该对侯爷说。世子在孤着东宫住下的日子,反倒是孤为世子添了很多费事才是。”
茹末手中行动不断,嘴上只道:“先前二皇子殿下插手国宴,便一向未曾返来,此不时候又不早了,约莫是直接去了御花圃罢?”
“就这么一小我跑了过来见孤,也不怕皇后活力,再禁足与你么?”
淑妃点了点头,伸开双手便共同着茹末将衣裙穿上了。
此时已是申时末,天气虽还亮着,但是一阵风吹来,垂垂的也有了些凉意。
说着朝着闻人久道:“犬子这些日子一向都在太子的东宫叨扰,况他又自幼没得甚么端方的,想来实在是给太子添了很多费事。如果犬子在奉养太子时有甚么冲犯之处,还请太子千万多多包涵。”
闻人安一怔,有些惊奇地昂首看着闻人久不但半丝感情颠簸的眼眸,半晌,勉强笑了一笑:“太子哥哥……你在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