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衡承诺说:“性命关天,既让我听得了,哪儿有不帮的,婶子不必求,我这就去了。”
待他一走,红珠三人也往朱家那儿赶去。盼儿感慨一声:“本来今儿还闭了坊门,得亏是这边近,我才过来了。”顿了顿又说:“也得亏婶娘家有如许好的邻居。”
李氏红珠也顾不得她骂,只快步上前去看床上躺着的朱三宝,只见他小脸通红,眉心紧皱,却不知是昏着还是睡着,嘴角紧紧抿着,看起来有些不当。
她这一哭,李氏也跟下落泪,就连向来倔强的朱老太太也哭起来,直骂:“真真是老天无眼,我家三宝向来聪慧灵巧,又是个不作歹不好事的小儿罢了,哪儿就来受这一番罪!还不如收了我这老骨头去吧!”
红珠顿时也谢他,“我们才搬来不几日的,贺哥都帮我们好几次了,真真是古道热肠。”
门外盼儿缩手缩脚地站着,小脸上惶急得很,见开了门才喜道:“李婶娘,红珠姐姐,三宝方才病得急了,看着有些不好,主家那儿请你们畴昔帮帮手。”
李氏闻言也是吃惊,“这是个甚么原因?”
既听了然外头声响,李氏又惊又慌,只道:“莫非是朱家出了事?”一想李氏哪还耐得住,就说要从速去开门。
李氏应了一句便出来了,盼儿伸手去接朱紫兰那水壶,朱紫兰竟没给,自个提着也往屋里去。
一起无话,不一时,三人就到了朱家。后门倒也没锁,一推就开了,往里头一看,正房三间和厨房都是大亮着,大半夜的这么亮着灯火,不知怎地竟没感觉亮堂,倒是晃得民气乱惶然。
李氏只是念佛,道她有运道。
朱老太太慌乱了下,才又惊又喜道:“连县太爷的令媛也病了,竟是这般要紧的病症!幸亏遇着了贺鸣衡,不然可真是连个大夫都没得希冀了。”
三人这才提了两灯笼出了门,因着焦急,方出了院门不久盼儿就拌了下,幸而倒下时扶住了一旁的墙面,倒没当真摔疼。
盼儿到底年纪小,多数被朱家那景象给惊住了,能顺本地找对了地儿来喊人,已算是得力了。这半夜里心还慌着呢,见李氏问,她一时说是又起了高热难退,一时又说吐了些还晕了,回话竟也没个清楚。
“是谁个在外头?”红珠问。
红珠转头见朱紫兰放下水壶,便畴昔帮手倒水来喂朱三宝。盼儿又湿了手帕递过来,朱老太太接过来去替朱三宝擦汗,又心疼道:“这回水都喝不下去了。”
红珠倒还平静一下,先按住了她,“我裹上衣服去问一声,这半夜半夜的,怎地就来了人,说不得听错了呢。娘,你先莫慌,你还伤着呢,这么吃紧起来就怕吹了风又害病。”
李氏一听就慌了神,“如何不好?我返来时不是好好的,热症都退了。”
红珠点点头,随她一同到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