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气还早,约莫还未离场。”红珠想不出启事,只好随口应了。眼下也顾不得旁人,只说:“我去问一问三宝的景象,若无不当,我们也归家去。昨儿都累了一天,今晚归去也好预备着明儿送文涵上山。”
世人见了也跟着笑了。
一时她只想将这话岔畴昔,可一转念又感觉,她这体例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她现在人微言轻,也没那大心机出头去济世救民,若贺鸣衡信了,能适时用上,多少也能助人活命。
红珠内心也不甚明白他如何信她的,不晓得该如何作答,便只是点头。
没成想姜氏倒是第一回传闻,顿时吓得慌了神,只问:“考场上有人晕了去?”
传闻城里能够有疫病,连县衙那儿都闹起来了,李氏一时也有些慌了,摆布想不出个别例,只喃喃自语道:“……若这儿闹起病来,须得离了去。可离了通安我们可没处所可去,这可如何是好。”
红珠又想起姜氏从县衙那儿返来的,能够还传闻了这病症的事,便开口问了。
李氏微微一笑,又感慨说:“这小贺真真是好性,难为他还当真听你的。”
李二舅摆布一看,只好无法对钟氏,“行了,我若不该你,这一整天你都念叨着。”
钟氏也是一脸迷惑。
李氏却猜疑地盯着她,欲言又止。
钟氏一笑,只说:“如许天然安妥。”
钟氏一笑道:“可别忘了多买些,给红珠他们也备着。”
他这话还真是,若真的出事,怕是连县太爷也他们这些个地头蛇门路通透。钟氏又想起一事,笑着将红珠先前说的烧醋和生石灰的事儿说了,又讽刺道:“听着可跟神婆那些个玩意手腕差未几!我还当她也癔症了,只是笑她。这小女人看着胆小,实则一点儿事就将她吓着了。”
李氏略一游移,红珠就说:“这边连安稳睡觉的地儿都没有了,莫非还跟盼儿普通熬着?现在都是各家忙各家的事,若他们少了人,再来喊就是了。再说了,我们不归去,还留文涵一个在家么?”
程文涵沉默着没应,钟氏道:“有我在呢,若你们留在朱家,我就带他回家去。”
红珠想起先前在西山书院时蒋先生所言,对朱伯修这个弟子一举获得秀才功名非常看好,想来这小小县试是不在话下。若朱伯修科考顺利,今儿交了卷子,可否得中就该有底了。
贺鸣衡听着却觉惊奇,不由转而看着红珠问:“真有书上这么说么?”
红珠感觉不安闲,只好佯作活力地轻打了她一下,“二舅娘,我向来就是胆小的,本来你一向都小瞧我,也不信我。”
红珠看了她一眼,转而提了个话头,“我想着明儿就让文涵回山上去,带些吃的用的,还捎上些药,等城里无事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