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一听就明白了,不由得讽刺一笑,“说了几句?奶奶是暴虐地骂了她一顿吧。”不必细说,她也晓得秘闻。
姜氏拧紧了眉头,“那县衙前头早早就设了卡,一早上人来车往的,伯修就不让我跟着挤,只带着惊蛰畴昔了。厥后我闻声闭门,又见惊蛰返来了,我想着也不好白站着等大半天,便叮嘱惊蛰到门口那儿等着,自个返来了。哪知一返来被三宝绊住了……”
红珠内心也不甚明白他如何信她的,不晓得该如何作答,便只是点头。
红珠一想便说:“文涵留在这儿,我回朱家去看看。”想着朱家有病人,她可不肯程文涵再回朱家去,又说:“若无事,我和娘就来这儿。若我没来,文涵你就乖乖留在这儿。”
红珠先问了三宝眼下如何。姜氏答先时醒来神智复苏,用了小半碗稀粥,而后喝了药睡得也安稳。红珠上前一摸,感觉孩子身上也不发热了,心下大安。
钟氏一笑道:“可别忘了多买些,给红珠他们也备着。”
因而红珠也顾不得了,只是当真点头,道:“是书上瞧见的,只我不记得在那儿瞧见过罢了,说是能洁净。”
红珠问:“怎的了?”
李氏微微一笑,又感慨说:“这小贺真真是好性,难为他还当真听你的。”
钟氏顺势一手揽住了她,笑说:“谁让你是我家小女人,再如何聪明无能,我瞧着也是个孩子,如何能对你言听计从。”
红珠只好安抚说:“既有惊蛰在,想来也无事。他旁的不会,跑个腿是等闲的。”
想到程文涵,李氏也只好承诺,又叮嘱说:“那也得好生跟你奶奶说。”
钟氏没理睬他,反而对红珠说:“方才贺鸣衡还说今儿考场里还出了个病人,也不知是谁。我虽想着事儿不至于那么巧,不过到底归去看一眼,也好叫民气安。”
“胡说,你大伯娘不会的。”李氏想了想又游移道:“且她娘家人那儿不太好相处。”
红珠看了她一眼,转而提了个话头,“我想着明儿就让文涵回山上去,带些吃的用的,还捎上些药,等城里无事了再说。”
红珠闻言轻哼一声,暗道,这朱老太太和姜氏也就这么着了,她现在搬场了,眼不见为净。又道:“既然大伯娘返来了,想来那考场里病倒的不是伯修哥。”
世人见了也跟着笑了。
一旁程文涵惊奇问:“你还想用这体例么?”
李氏略一游移,红珠就说:“这边连安稳睡觉的地儿都没有了,莫非还跟盼儿普通熬着?现在都是各家忙各家的事,若他们少了人,再来喊就是了。再说了,我们不归去,还留文涵一个在家么?”
红珠想起先前在西山书院时蒋先生所言,对朱伯修这个弟子一举获得秀才功名非常看好,想来这小小县试是不在话下。若朱伯修科考顺利,今儿交了卷子,可否得中就该有底了。
李二舅皱了下眉,觉很多少过了些,“这会儿去买药?”
这第一场又称为正试,只要县太爷看中了你,第一场便能够当场宣布取中,今后复试、再试等也不必插手了。只不晓得这通安城的县太爷是个甚么性子,乐不乐意做个伯乐取几个对劲弟子,卖个友情,也好得个鼓励掉队的好名声。
红珠当真劝了她一会儿,又将那些个消毒的事儿说了。
红珠早风俗她这些个说教了,微微一笑也没理睬,只说:“娘,哪天大伯娘下了狠心,离了这儿,我也不奇特。她娘家可就在这儿呢,小半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