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见她提起她暮年的悲伤事,内心也是一动,张口就想说甚么。
朱妍梅又对李氏笑道:“三嫂啊,你是个有后福的,红珠本事,文涵聪明,后代都不消人操心。若今后等红珠嫁了好人家,文涵科考出来得个官儿做做,你就成诰命夫人了。”
朱妍梅闻言神采略微一愣,仿佛很有些不信的,“这合伙开铺子的,还是欠着本钱?”
李氏见她笑得诚心,便也跟着笑着应对:“铺子是和李二哥一道的,不太小本买卖,跟大酒楼没法比。”说着端起了脏碗筷,而红珠跟着拿残羹碟子等,一同往厨房去。
朱妍梅往她脸上瞧了瞧,又问说:“我三哥的事都快整三年了,如何,三嫂就没听到半点动静不成?”
李氏挽着袖子在大锅里洗着碗筷,闻言一愣,行动便停下了。
不咸不淡地用完晚餐,朱老太太回房安息,李氏正要清算桌上碗筷,没成想朱妍梅也留下来帮手了。红珠一看,略一游移便也没回房。程文涵顿了顿,悄悄撇撇嘴先归去了。
朱妍梅听她说得豁达,倒也有几分惊奇,“三嫂能这么想,我也放心了。”看了看红珠,又道:“只是你不今后假想也不成,这做人娘亲的,可不就是心心念念着后代的出息么?看我大嫂就晓得了。”说罢又似想起来问:“三嫂,不知红珠这儿你是如何考虑的?”
红珠偏过甚缓慢地看了她一眼,李氏听她问得详确,也有些吃惊的模样。
朱妍梅一笑,“知雅楼又如何,我听娘提起,说是你们也要开食铺了?那跟知雅楼也是同业了,恭喜三嫂啊!”
朱妍梅一笑,解释说:“哎呀,不是我多管闲事,可向来这婚事只要趁早的!”她看向李氏,非常诚心肠说:“三嫂,你又不是不知我当年的事……这女儿家担搁不起呢。”
朱妍梅顿了顿才笑说:“这小嘴,可真真会说话。”看着红珠像是有些感慨普通,道:“我还在家时,红珠还是个小孩儿,现在也成了大女人了。先前我看着就感觉欢乐,初时也不知个原因,现在一想,可不是有几分像我么!”
红珠一笑,像是听故事普通等着,脸上笑容在烛光了一瞧,实则另有点纯真,不像个油滑滑头的人精。
李氏闻言有些动容,“妍梅……”
红珠听得了倒是皱眉,不由又猜疑地多问一句,“甚么说法,甚么几百两?姑姑这么俄然提起来,莫非晓得了甚么动静?”虽说红珠跟程桂棠这爹爹没多少豪情,但影象里他待原身是极好的,红珠既成了他女儿,对着他不测身亡的事也惦记取。依着她想,那撞着了人却没个影儿的马车,就跟当代里肇事逃逸似的,如有体例,当然是将犯人追缉出来的好,不说报仇雪耻,好歹叫这事有个明白成果,就当是回报这亲爹的生恩了。
朱妍梅见她们这般,脸上倒是笑了笑,又解释说:“三嫂可莫见怪,我想着毕竟我们这儿一家子骨肉嫡亲的,群策群力筹议着,更好办事不是?就说我吧,三嫂也别跟我客气,那担担抬抬的粗活我是不能够,可这两年我跟着赵良,很多铺子里的门道也熟了,如有甚么要帮的,固然开口。”
红珠笑出声来,不慌不忙地说:“姑姑,你莫非还当我们是大财主么。”又道:“若我们有钱,这铺子还不自家开?”